嫁妆是有定例,秦氿作为未来郡王妃,嫁妆抬数已经不能再多,再多就要超过太子妃规制。
秦氿边嗑瓜子,边随口道:“祖母,记得有好几箱料子,不如去掉箱不就行?”
“不行!”秦太夫人想也不想地否决道,“那可是云锦和蜀锦,寸锦寸金,想买也不定能买到。”
秦太夫人反复地看着嫁妆单子,想删减两样,但又觉得哪样都不能欠缺,舍不得下手,时纠结住。
“要不拿掉些药材……不行,人参鹿茸何首乌这些都不能少。”
阴沉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如同那漫天柳絮般。
唐逢春拢拢斗篷,迎着寒风往前走着,心口沉甸甸。
自顾熙与端柔出京后,发生这连串事情,让她反应不及,她现在在京城中孤立无援,也把握不住。
唐逢春眉头轻蹙,眼神变得更幽深。
这些天也没有人来联系她,她不知道顾熙与端柔是否到豫州,也不知道豫王下步计划是什,她就像是置身片无边大海中孤岛样,被孤零零地抛弃在京城,前途茫茫。
。
自三天前早朝后,行宫走水事就正式定案,是顾熙派人火烧泰安宫,以替身换走方太妃,人证物证俱全。
皇帝还往豫州下道圣旨,让豫王严惩顾熙,若是豫王对儿子下不狠心,就把人送回京城。
朝野上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顾熙现在正在锦衣卫诏狱里,只当他、端柔郡主与方太妃都逃回豫州。
卫皇后嘴角似笑非笑地动动,只温和地说道:“跟二皇子妃说,本宫今天有客,就不见。”
“这些瓷器、摆设什真是占空间……但这些瓷器可是汝窑啊,还有这红珊瑚玉石盆景也是稀罕玩意。”
“对,银子,干脆把这些银子都换成银票,那就可以省出个箱子,就是这银票实在没有实在银锭子气派……”
秦太夫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而秦氿已经放弃给她提建议,反正她高兴就好
站在正殿门口小寇子望着唐逢春在风雪中略显单薄背影,随意地掸下袍子,就返回东偏殿,禀卫皇后,唐逢春已经走。
卫皇后甚至懒得应声,继续与卫家人以及秦氿说着话,听着父母兄长在江南时种种,她又是哭又是笑。
等秦氿午后出宫时候,帝后都命人赏添妆,并送到忠义侯府。
秦太夫人乐呵呵地又重新理遍嫁妆单子,越看越满意,“氿姐儿,皇上和皇后赏这玉如意届时可以放在第抬,镇得住场面,也是你荣耀。”
“这次卫家也给你送添妆,这算,这嫁妆箱子又有些放不下……”
于是,小寇子便又从东偏殿出去,对着唐逢春如实地传话。
唐逢春就候在凤鸾宫正殿屋檐下,身上披着件厚厚镶貂毛玄色斗篷,外面寒风呼啸,冻得她露在斗篷外脸颊微微泛红。
唐逢春朝方才小寇子走来东偏殿方向望眼,那道海棠红锦帘还在微微地摇晃着,映得她瞳孔明明暗暗。
唐逢春微微笑,得体地对小寇子说道:“劳烦公公,那就不叨扰母后。”
她转身走,当转过身那瞬,唇畔笑意就消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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