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害羞?
秦氿这叫,杜若和另个丫鬟就来,于是,顾泽之在这里就显得多余点,他只能退出去,临走时,无声地以唇形给秦氿四个字:“来日方长。”
秦氿掩耳盗铃地只当作没看到。
事实证明,她把顾泽之撵出去是对。在杜若服侍下,只不到半个时辰,她就焕然新地从内室中出来,穿着与顾泽之色大红衣裙,绾个弯月髻。
两人就起出喜房,去给萧夫人敬茶请安。
夜寒如霜,那窗外粉梅迎着寒风着颤颤巍巍,送出丝丝沁香。
朵朵花蕊初绽,在枝头形成片旖旎粉色,娇艳欲滴。
这夜,庭院里灯火以及喜房内龙凤喜烛直燃到天明。
秦氿是在阵响亮鸡鸣声中醒来,她猛地睁开眼,看上方陌生大红色纱账,猛地抱着被子坐起来,身子又酸又痛,仿佛被人翻来覆去地碾压过似,她忍不住蹙眉低吟声,这才发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有些软糯。
想着昨晚胡天胡地,她觉得自己耳根都烧起来,简直无法面对这房里切,比如,这合卺酒几乎有半是他用嘴哺进她嘴里……
走第三波宫人,天色也暗下来,庭院里点起盏盏喜庆大红灯笼,如萤火般在风中摇曳。
秦氿松口气,为自己可怜膝盖默哀片刻,今天从秦家拜别祖母开始,到喜堂,再到方才接旨,她这辈子都没在天内跪过这多次。
“小氿……”顾泽之自然地牵起她手。
贴上他温热掌心,秦氿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脑子热,脱口道:“你该去敬酒!”
顾泽之把未尽话咽回去,看着她微微地笑,正儿八经地点头道:“知道!”
萧夫人如今也住在宸郡王府,本来她自己是觉得她既然与端王义绝,就应该住自己府里,但被顾泽之哄着前天就搬进郡王府。
萧夫人如何不想喝这杯媳妇茶,当看着这对宛如珠联璧合小夫妻俩肩并肩地携手而来时,她眼角眉梢笑意掩也掩不住,眼睛都笑弯起来。
有瞬,她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含笑九泉。
秦氿规规矩矩地给萧夫人磕三个头,又给她敬茶,笑道:“娘,喝茶。”
萧夫人笑得更欢,又改主意。她还要帮着儿子儿媳带孙子孙女
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打起,穿着大红直裰顾泽之从外面走进来,他显然已经沐浴梳洗过,整个人看来十分清爽,眉目舒展,神采焕发。
他醒得早,那时她正睡得香甜,他不想吵她,也不忍吵她,这才悄悄起身,先出去洗漱……
“你醒。”顾泽之快步朝她走来,眉宇间,如平日里般温润,与他昨晚样子判若两人。
秦氿看到他,脑海中便闪过昨晚缠绵、缱绻与狂野,简直无法正视他,干脆就喊道:“杜若!”
顾泽之扬扬剑眉,眸中笑意荡漾。
三个字被他说出夫唱妇随架势。
萧夫人忍不住地抿唇笑。
在这对母子有些相似眼神中,秦氿面颊下子红,如云蒸霞蔚般娇艳。
她近乎是落荒而逃地回新房,杜若等丫鬟紧随其后。
今天是大喜日子,宾客们直闹到快二更天才纷纷散去,宸郡王府这才静下来,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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