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透过菱花镜看着他,心里甜丝丝。
他
秦氿道:“难怪母亲说,这世子妃是个没肚量。”
“她想打探就打探吧,还非要先给个下马威,那怎能吃亏?”
“你猜来西疆前,母亲跟说什?”
他们出发来西疆前,萧夫人特意提点过秦氿番,也包括世子妃、二夫人等几位妯娌性子等等。
“吃什也不能吃亏。”顾泽之道。
她怎会有这般见识,难道是顾泽之事先教她?
被人记挂秦氿觉得鼻子有些痒,揉揉鼻头对着身后顾泽之断言道:“肯定是世子妃在骂!”
秦氿也已经跟顾泽之绘声绘色地说完九音楼事。
她心情颇好,笑得露出排整齐编贝玉齿,往后倒,靠在顾泽之怀里,自夸地问道:“棒不棒?”
顾泽之:“棒。”
顾晨之瞳孔中似乎也染上夕阳红色,缓缓道:“是看错,三弟妹也是个狡猾。”
“她不是冲动。”
秦氿在九音楼这串作为,分明是故意把世子妃压着,让世子妃什都问不出来。
比起来……
顾晨之眼睫微微颤颤,飞快地看世子妃眼,瞳孔中略过抹嫌恶。
好几下。
他那个三弟是个狡猾,他试探过几次,都没从顾泽之嘴里试探出分毫,所以,就把主意动到秦氿身上。
从敬茶当日发生事来看,秦氿任性妄为,但是根直肠子,所以说话口无遮拦。不然,谁会在敬茶时,当着夫家这多亲眷面嚣张至此!
因此,他就吩咐世子妃去试探下秦氿,没想到世子妃这没用,居然什也没套到。
瞧顾晨之这副样子,世子妃心里更不安,小心翼翼地说道:“世子,明天再去问……保管不会再误世子事。”
秦氿“噗嗤”声笑出来,笑声清脆,“知母莫若子!”
等她笑够,顾泽之才轻轻地推下她背,她又坐直身体,让顾泽之给她编麻花辫。
生活在这个时代,女子有诸多不方便,比如这长头发也是其中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除非不得已,头发不能剪。
她每天早上要花好多时间来梳头,更讨厌是,这发髻往头顶上顶天,等到夜里,让她觉得头皮都疼,头发越多就越遭罪。每每到黄昏,她总是迫不及待就把发髻给拆,随便编个麻花辫。
今天这活儿被顾泽之抢去。
秦氿:“那你是不是该奖赏?”
顾泽之:“该。”
秦氿满意道:“先记着。”
顿下,她继续之前话题:“世子妃搞这大场面,这是想打听什呢。”
世子妃意图看就看得出来,否则她何至于硬着头皮找自己搭话。
比起来,这才是个蠢!
要不是他是庶子,当初父王又怎会给他挑这个嫡妻。
想起往事,顾晨之眼眸点点地变得愈发幽暗。
他目光慢慢地右移,透过窗口望着朝晖苑方向。
不是说秦氿只是个养在乡野丫头吗?
回应她是片沉默。
窗外,夕阳低垂,快要彻底落下,西边天际鲜红似血染。
世子妃生怕招顾晨之厌,正欲再言,被顾晨之抬手阻止。
“不用。”顾晨之沉声道。
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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