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报接二连三地以飞鸽传书以及八百里加急两种方式送到西疆。
军营里,正有个中年将士正慷慨激昂地向端王禀报冀州战况:
“王爷,豫王大军三次攻城,但次次都被郁拂云打得措手不及,第次,郁拂云命人在城墙外挖沟渠,又以木板、野草虚掩,结果豫王大军毫无地方,前面骑兵跌入沟渠中,后面大军刹不住,也摔得人仰马翻。”
“第二次,郁拂云箭射穿豫王麾下大将冯功成头颅,导致军心浮动。”
“第三次,豫王大军意图截断石篷城唯水源,困死郁拂云,却不想中郁拂云调虎离山之计,他后方空虚,反而让郁拂云人从后方火烧豫王大军粮草。”
豫州大军打着清君侧口号,路招兵买马,短短四五天,又打下城,但是,大祁百姓却不吃这套。
自去冬豫王三公子火烧九趣园起,已经过四个多月,这段时日关于豫王府种种野心与恶行早就在大江南北都传遍,百姓皆知豫王府几大罪状:
比如豫王令其三子火烧九趣园,意图让方太妃假死,嫁祸皇帝逼死方太妃;
比如豫王冤枉皇帝扣下豫王三公子与端柔郡主;
比如豫王三公子与二皇子妾室苟合,让其怀孽种想假充皇帝长孙;
说去,又是那番老生常谈,顾晨之表面恭敬,心里却是恨意翻涌。
顾泽之把这父子间暗潮汹涌都看在眼里,连眉毛都没有抬下。
顾泽之神情平静地品着茗,这是今年明前龙井,芽叶鲜绿,味道清甜甘醇,温热柔和茶水自喉头入腹,让他心神安定,平静心湖中起不丝涟漪。
从小到大,端王就遍又遍地告诉他,府里世子是顾晨之,让他别去想不该想。
顾泽之对这个世子位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想让端王亲眼看看,他心偏宠养出来儿子到底是人是鬼。
“三场仗,豫王都没讨到好,石篷城总算是守住。现在豫王受挫后,正在原地休整,又令人再从豫州调粮草与兵马。”
端王抚掌叫好:“不愧是郁拂云。这郁家是将门,郁拂云自小耳濡目染,那就是天生将才!”
冀州南部几城都是难守易攻,本来,端王估算着,豫王大军会路势如破竹,在冀州扶风城才会被挡下,依靠扶风城天然地
再比如豫王招兵买马,大逆不道地带兵北伐,弄得生灵涂炭。
这桩桩、件件无不证明点,豫王就是个居心叵测反贼!
在接连拿下两城后,豫王大军在冀州石篷城被挡下,大军止步不前。
豫州卫胜在兵强马壮,辎重甲械充足,更重要是,众所周知,石篷城难守易攻,然而,守城之将却是郁拂云。
郁拂云凭借己之力,智计频出,稳稳地守住石篷城,可谓力挽狂澜。
顾泽之微微笑着,那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营帐中,回响着端王谆谆叮嘱声,顾晨之不时附和几句,唯有顾泽之声不吭,像是没什存在感。
可是,顾晨之总是忍不住偷偷朝顾泽之看去,心里又不免揣测起父王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做出副冷遇顾泽之样子,就为迷惑自己……
中央大帐中,父子三人心思各异。
接下来几天,屡屡有豫州那边军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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