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打下冀南长青山脉这带,以长青山脉易守难攻优势,他就可以以此作为据点,让大军在这带暂时休息,可以招兵买马,囤积粮草,让大军重振兴气。
等大军稳固战力后,再继续北伐。
不像现在,大军这路北上都不敢多有停留,生怕郁拂云反击,或者其它州卫所派来援兵……
这句话看在豫王眼里,极具嘲讽之意。
像是又在他心口捅刀似,眼前发黑,胸痛如绞。
这万把新型弓是耗费豫州大半资源,再也拿不出多把。
顾泽之,可恨顾泽之!!!
豫王眼睛片血红,强忍着没有倒下,手里那张字条从手中脱手而出,掉在地上茶水与碎瓷片间。
然后,那支羽箭“铮”地下钉在上方匾额上。
“父王,您没事吧?”豫王世子紧张地看着豫王。
豫王挥下手,面沉如水。
正厅外,侍卫们紧张地喊起来:“有刺客,快抓刺客!”
“有刺客行刺王爷!”
他又被骗!
这刻,他终于想明白,前后些零星碎片瞬间全都串成条线。
顾泽之带着妻子回西疆,根本就不是为给端王敬茶,他怕是奉皇帝之命前往西疆,就是为针对豫州。
就连那个死顾晨之只怕都是他手中棋子!
狠,真是太狠!
往茶几上重重地捶下,心里更憋屈。
这时,又有个中年将士急匆匆地来,也是满头大汗,对着上首豫王禀报:“王爷,从西疆传来消息,端王世子顾晨之死!”
“据说,人是在五月就没!”中年将士又补充句。
五月?!
豫王父子俩脸色又变变,彼此对视着。
“父王!”豫王世子扶着豫王,扬声喊道,“良医,快叫良医!”
豫王捂着胸口,努力平复着心绪,眼神幽深,“本王没事。”
他也不能有事!!
豫王眸光锐利,浑身散发出股势在必得凌厉气息。
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只有继续打下去。
整个府邸都随之喧嚣起来,侍卫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有如堵墙般护在正厅门口,有点起火把,四下去追击那个刺客。
厅外片鸡飞狗跳,而厅内气氛冷凝。
中年将士擦擦额头冷汗,抬眼朝那支射在匾额上羽箭看去,双眸微微张,“王爷,这箭上绑着张字条!”
中年将士踩上把太师椅,将那支箭从上匾额上拔下来,然后把羽箭上字条解下来,呈给豫王。
豫王展开那张字条,上面只写短短行字:来日必报豫王赠弓之恩!
所有人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嗖!”
这时,道利箭突然自厅外墙头那幽暗树影间射来,如闪电般划破空气,朝着正厅方向飞来。
豫王世子也看到那箭,忙喊道:“父王,小心!”
豫王世子连忙护住豫王,下瞬,就见那箭从豫王头顶上方险险地擦过,箭尖削下几缕发丝,发丝轻飘飘地打着转儿落在地上。
那,这段时日跟豫王书信往来人到底是谁?!
不是顾晨之还会有谁?
恍如道惊雷划过豫王心头,他霎时想到。
“难道是……顾泽之!?”
豫王双眸瞪得老大,喉头泛起阵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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