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这句“剩下吃”让傅生有些颠倒错乱之感,他到底没说什,起身去厨房拿个小碗,分半粥出来。
须瓷碾着指尖,看着他动作没有阻拦。
原来现在连共用个碗都不愿意吗……
傅生不知道他在想什:“快点吃,吃完给你吹头发。”
须瓷着实怔住,头发湿漉软毛翘几缕,看起来有些呆。
可最终万般言语都堵在喉间,句也没能问出口。
他能做什?他要为须瓷这两年承受难过和委屈去指责个已死之人吗?去指责个独自拉扯他长大、和他相依为命多年母亲吗?
傅生把粥往须瓷那推些:“吃吧。”
须瓷:“……”
傅生有些倦色:“吃不下。”
如果不是姜衫所为,公寓钥匙又怎会在她那里。
那几年里傅生将须瓷保护得很好,没让和姜衫有关人知道须瓷存在,除那次他们吵架,须瓷去他公司。
当用钥匙打开门那刻,傅生大脑片空白。
他在熟悉、却失去他和须瓷所有生活痕迹屋内抽好些烟,才拨通电话给林律师。
那边犹豫会儿,才说姜衫确实在傅生走后不久,就去见须瓷,好像还给钱,但须瓷要不要就不清楚。
室找他那会儿,母亲姜衫刚从办公室离开。
傅生没有回头,说:“过来。”
须瓷愣下,他迟疑地走到傅生旁边,傅生抽出他手中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湿漉漉,须瓷这站着要比坐着傅生高些,傅生便直抬着手,给他滤干头发上水。
傅生冷不丁地问:“怎就买份早餐?”
傅生看他没动静,把豆浆往他那推
“……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你先吃点,剩下吃。”须瓷抿着唇补充道,“胃口很小。”
傅生:“……”
正在长身体男孩子几乎没有胃口小,但须瓷是真吃不多。
他们刚在起时候,须瓷很贪嘴,什都想尝尝,但买都吃不完。
夏天冰淇淋,秋天奶茶……章鱼丸子、半边西瓜,须瓷都喜欢吃,但也就尝个新鲜,吃两口就扔边去,最后都是傅生帮着解决。
姜衫直在骗他。
这个认知让傅生有些难言憋闷,他信赖敬重母亲,这两年里仿佛是在耍他。
姜衫和他这两年对立冷战表面原因,直都是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姜衫从未提到过须瓷存在,好似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孩样,只是单纯为傅生性向而生气。
当下须瓷很安静地在他身边,重逢这久也从未和他吐露过关于自己在姜衫那里受到逼迫。
他隔着毛巾轻轻揉着须瓷头发,想问他委屈吗?姜衫说什才让他妥协?这两年过得是不是很不如意?
须瓷怔:“……忘。”
他是真忘,从那里出来后,他脑子里片混沌,只记得要给傅生带份早餐,哪里想得起来自己。
傅生哑然:“……”
他心里放着很多问题,从他用母亲遗物里那把钥匙,打开他和须瓷生活好几年公寓门开始,须瓷和他说分手事情似乎开始明朗起来。
傅生很快接受是姜衫逼迫须瓷说分手,且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这个事实,这从重逢后须瓷表现也可以看出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