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座刻着裴若名字碑前,站着个女人。
“前两天有人和说,好像有皱纹。”她轻笑笑,“你看,都老,你还是这年轻。”
“你在那边是不是快忘?”
她注视着碑上照片里傲骨少年,轻触着眼尾,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快些,不然下世和你相差太多岁,恐怕只能做父女。”
“你再等等。”,bao雨应声而落。
而个人耐心也是有限,或许开始你还能从容应对,暖心劝慰、陪伴……
可时间久,你就会慢慢感觉到窒息,而离开患者活动范围,你甚至会感觉到呼吸都轻松许多。
即便爱他,可又能在这样焦躁下坚持多久呢?
三个月没问题,年没问题,那十年呢?辈子呢?
太绝望。
他就会出现裂痕。
这是场持久战,傅生抱着小孩闭上眼睛,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病患,但身边也不乏患病朋友。
心理疾病太过复杂,很多时候甚至不是单。
这个圈子里生病人太多,有些症状轻微,有些严重,轻微熬熬也就过去,而严重人无不要经过漫长岁月,煎熬治疗过程才能痊愈……
不,对有些人来说,甚至根本没有痊愈这说。
如果未来注定要放手,那开始就不要托起条有重量生命,因为倘若摔下来,是会被砸死。
傅生没有思虑过这些,他也不用思虑。
他不托住,小孩就直接坠底,他怎舍得。
午夜时分,外面下起,bao雨,电闪雷鸣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才停下。
早晨七点,外面依旧黑压压片,乌云与地面极近,有些过分压抑。
他们或许这生都要药物陪伴,如果没能坚持下去,或许就是裴若那样下场。
可于傅生而言,谁都可以出事,但须瓷不可以。
叶清竹今早跟他说话还响在耳侧:“其实往往最煎熬不定是病患本人,而是他身边人,或是亲人,或是爱人朋友——”
“你有多爱他,你就有多煎熬。”
负面情绪是种可怕东西,就像是传/染病样,在起待久,就容易慢慢被同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