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操不过心,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姜正湳胳膊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抵着眉心:“老实大半辈子,就这两年不知道被人看多少笑话,脸都丢尽!”
“……”
傅生给姜正湳倒杯水,往他面前递递。
“这是二院心理诊断书。”姜正湳把东西拿出来,“找人看过,是假。”
这个时候姜正湳还存有幻想,还期翼着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
于是他开始走亲戚,挨家挨户地借钱,甚至想着把房子抵押贷款,自己去工地上找活干,让姜诞也上上班,这样来钱倒也勉强能填上。
姜正湳自嘲笑:“他倒是好,在外面低头哈腰地借钱,他出去喝酒带着男人回家乱搞。”
这正是那次被须瓷撞见早上,因为提前跟姜诞说过,要回老家借钱,晚上不回来。
但老人不放心姜诞,想来看看他,于是姜正湳大早就带着老人回来,结果开门,两具白花花身体就叠在那沙发上。
出两米远。
因为是闯红灯,姜正湳事后没得到点赔偿,自己还贴进去不少医药费,工作也没。
而他儿子在酒吧蹦迪到第二天早上才心虚地赶回来,发现父亲不在家甚至松口气,直到晚上爷爷奶奶找来才知道父亲出车祸。
可这并没有激起姜诞孝心,他低调阵子,开始变本加厉,夜不归宿更是常态,问就是难过,想去喝喝酒发泄下,姜正湳也不敢拦。
可姜诞不知道什时候开始乱搞起来,认识堆不三不四人,开始赌博,甚至沾些不该沾东西。
“这些是他对外打私人欠条,零零散散几十万。”
傅生看着这些东西,半晌道:“既然不打算认他,何必再卖房子?”
“人催债说,再不还钱就打断他腿,能怎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
姜正湳深吸口气:“他前几天已经被人打过回,还好,就皮肉伤
姜正湳老脸都没处搁,闭闭眼咬牙道:“……那东西都没拿出来。”
“老母亲直接被气晕,把她送去医院,回来时候那男已经走,姜诞就坐沙发上,还问怎这早回来。”
姜正湳是真恨啊,不懂自己劳苦劳心半辈子,怎养出这个玩意儿。
“也不借钱,就把这套房子卖,给他把债还掉,以后日子他自己过去吧……”
姜正湳佝偻着背,像是下子苍老十岁,眼角皱纹藏都藏不住:“不怕你笑话,以前头发又黑又多,这两年不仅长白发,还大把大把地掉。”
姜正湳第次发现姜诞带男人回来时候,虽然不高兴,但怕儿子不舒服,还是努力说服自己,只要小孩平平安安,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说,他甚至好声好气地招待那个男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只是个鸭子而已。
“他欠钱事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人催债电话打到这儿来,说再不还钱就要上门,这才知道他为什非要现在过户这套房子。”
即便如此,姜正湳都只是个人生着闷气,不敢责骂他,只自责自己疏于教育没把孩子养好,不仅跟男搞还走上赌博这条路。
“说这套房子不能卖,卖他以后住哪,将来怎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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