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没再说出口,傅生却明白他未尽之意,不过是怕自己怪他。
“傻不傻?怎可能怪你?”傅生轻吐口气,“你在这里永远是最优选,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不是……”
须瓷抱着傅生腰不肯抬头,他不仅怕傅生怪他,更怕傅生举得他不再良善。
他们还没在起时候,忘记是什事情,傅生曾说“活泼善良人谁不喜欢”。
为什在把他养得那好后,又绝情地放弃它生命。
为什把他曾经野性都磨灭后,又狠心抛下它。
如果糯糯当初没有被须瓷和傅生接触,它大抵不会那容易亲人,更不会有那次悠哉悠哉地在小区马路边晒太阳闲情。
它会像普通野猫样,看见人就东躲西藏,看见车就像受惊样逃到不知名角落。
须瓷每多说个字,傅生心口就抽疼瞬。
姜衫说他配不上自己儿子,须瓷就非要辈子赖在傅生身边。
最坏结果不就是个死吗?
他什都没有,所有亲近人都已远去。
于是须瓷看着手机里自己和傅生合照,独自叫救护车。
他冷静地告诉对方,自己割腕,很疼,流很多血……
傅生从须瓷颠倒错乱语句拼凑出当初事情经过。
须瓷被周伯从那里解救出来后,随后便发生这些事,有人压死糯糯,周伯当场心梗发作随后救治不及死在手术台上。
而须瓷万念俱灰,亲口说出放弃糯糯选择,也放弃自己。
当刀尖划落血流不止时,须瓷疼得浑身都在颤。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找傅生,可看到微信信息里红色感叹号时才想起来,他已经和对方说分手。
须瓷牢记住这句话,于是开始故意在傅生经常走路上招猫逗狗,省着钱给野猫野狗买粮,就连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在别人看来有点傻事他都做过。
后来慢慢成习惯,须瓷好像真成为傅生口中那个良善人。
即便是在傅生不在时候,他也会帮助盲人过人形街道,会省下周伙食费给学校里得猫藓野猫买药
他低头亲吻着须瓷额头,恨不得送骆其风去见糯糯。
两条性命啊……
糯糯暂且不论,那周伯呢,完全是被他行为气死,而须瓷也险些因为周伯和糯糯死亡而选择离开。
“对不起……”
须瓷好不容易平息情绪,就埋在傅生怀里道歉:“不会故意骗你,不知道该怎说,怕你……”
那天做完手术已是晚上,须瓷不喜医院环境,个人跑出来,他孤独地晃在冷清夜路上,像是缕寻不到归处幽魂。
直到林染出现,温柔地说:“你要活着。”
……
“不是你错。”傅生将须瓷挟制在自己怀里,捧起他脸抹去眼泪,“你已经做得很好,那部怪你。”
“经常梦到它……”须瓷有些恍惚地说,“梦到它挠,问为什带它回家。”
有几个人能真正地做到在面对死亡时临危不惧呢?
须瓷不能,他怕得要命。
他怕自己死后无人记得,怕傅生转眼就忘他另寻新欢,去亲吻另个男孩。
他怕自己就算死,在傅生心里也没能掀起丝毫波澜……
他怎能让那个女人如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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