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甚道:“要是影响到拍戏就不好。”
容鹤笑笑:“没关系,这种程度影响不什。”
然而,是他低估马清禹。
他以为马清禹充其量只是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被马清禹频繁地NG拖累,天寒地冻腊月天,硬是吊着威亚在寒风阵阵半空中晃好久。
*
这时,刚换完头套造型蒋甚束着高马尾走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眼马清禹,对容鹤道:“来跟你对下中午那场戏吧,那场你台词挺多,前两天听林导说,你对自己台词方面有些不满意。”
容鹤开始和蒋甚对戏之后,便将马清禹抛在脑后。
旁,有个小配角刚被导演批评完,正在发愁怎样才能演出反派猖獗。
马清禹双手抱胸,抬着下巴道:“这还不简单啊?把那股小人得志样儿演出来就行,生活中多是例子,你可以有样学样,照着演。”他说完,看眼容鹤方向。
容鹤充耳不闻,蒋甚却掏掏耳朵,道:“小容,跟去隔壁对戏吧,这里有虫子,嗡嗡,吵脑仁子疼。”
。”
“你怎会有这样想法?只是在背台词而已。”容鹤眨眨眼,目光诧异,而后扬起剧本道,“要来对戏吗?今晚们就要演对手戏。”
“你……”
拳狠狠打在棉花上。看着容鹤无辜神情,马清禹气得牙酸。
最初喻无瑕选角时候,马清禹就直想得到这个角色,甚至不惜爬上金主床,但最终还是被某个后台强硬流量抢走,金主为补偿他,给制片方塞钱,帮他争取剧中另个重要角色,并且还许诺他部男主剧,他只能选择接受。结果等他到剧本围读会才知道,这个他求而不得角色居然阴差阳错落到容鹤头上。
收工回酒店已经是深夜,容鹤手脚冰凉地冲进浴室洗个发烫热水澡,然后擦着头发,疲惫地坐到小沙发上,长长地吐出口气。
对于马清禹三番两次给他找不痛快举动,容鹤说不生气其实是假。
但由于马清禹演技确平平,带资进组事情也几乎人尽皆知,导致他时有些分不清,马清禹这样究竟是故意,还是水平本就如此。
他揉揉半干
大家都在个屋里,蒋甚这话声音虽不大,但正好传进马清禹耳朵。
眼下寒冬腊月,哪来虫?
马清禹脸黑,只能暗地里气急败坏。
终于到清净点地方,蒋甚问容鹤:“你跟那个叫马清禹,是不是有点过节?围读会那次他也不分场合地搅局。”
容鹤随意说个“还好”,倒也不是敷衍,毕竟这是私人情绪,不便带到团队工作中来。
当年,他为红,曾专门花钱请短视频博主拍自己,没想到让容鹤意外入镜,反倒率先被娱乐公司签走出道。为他人做嫁衣事儿已经让他咬牙切齿七年,如今新仇旧恨加在起,更是让他气不打处来。
凭什便宜都让容鹤占?
马清禹是个心眼还没芝麻大人,暗暗和容鹤杠上,只想看容鹤那张看似不争不抢脸碎得稀巴烂。
可那神情却如同湖水般,无论他试图用什方法破坏,最终都会归于平静和完好。
马清禹嘴唇动动,丢下句“别高兴得太早”,便到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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