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把脸埋在玫瑰里,闻着香味思索片刻,他依稀记得,陆霄远
陆霄远沉默良久,眼底忽明忽暗,似乎要说什,但最终只是清清嗓子,状似轻描淡写道:“算,本来想翻修下这里,但直没找到合适机会。”
容鹤望着陆霄远绷紧表情,心说这可能是陆影帝演技最差次。
他脸上笑意更甚:“拆掉多可惜啊,留着吧,反正你也不会在这过夜。”
不会再守着无望回忆,日复日,年复年。
说话档口,令人愉悦馥郁花香早已如同晨曦般,悄悄爬满所有熟悉角落,留缕在鼻间。
最末尾还有两行字:[“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
直没告诉你,你写在书签上这句宋词,也很喜欢。]
很明显,这是封被废弃情书,但容鹤还是缓慢地看完上面每个字,如同含着块徐徐融化糖果,越读甜味越浓。
看到结尾时候,终于没忍住,红眼圈。
或许是糖吃完,心有不舍,又或许是这糖实在太甜,甜得让人无所适从。
没来得及往里面放上张合影,他们就天各方。
容鹤愣愣地看着相框边缘凸起浮雕,只飞鸟投入云霄怀抱,心脏突然像被什狠狠扎下,泛起疼来。
他明知道自己行为是擅闯禁地,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伸手去碰。
拿起空相框时候,背面松动夹层掉出张纸。
纸上写几行字,但大概是内容令人不满意,又被硕大叉划掉。笔尖太过用力,以至于把纸张划道小口子,足以见得笔者当时懊恼。
带着水珠红玫瑰还在陆霄远臂弯盛放着,没来得及经过番精心铺垫,就如同街角相撞般,提前和赠送对象相遇。
容鹤道:“你刚才不在家,是不是拿花去。”
陆霄远“嗯”声,把花放进容鹤怀里,问:“你知道今天是什日子吗?”
容鹤道:“情人节。”
陆霄远又问:“那你还记得两个月前,热搜那天晚上,最后对你说话吗?”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容鹤回头,看到陆霄远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束玫瑰,表情错愕。
但很快,陆霄远就走上前,抽走容鹤手里纸,迅速藏到身后:“写不好,很幼稚,别看。”
语气硬邦邦,毫不留情地批判十二年前自己。
这是容鹤第次看到陆霄远面露尴尬之色,脸上还浮起可疑红晕。
“抱歉,你门没关严,找你时候,不小心把门推开。”容鹤眨眨眼,双目含光,诚恳道歉,见陆霄远好像没有要怪他意思,便转而笑着说,“其实,你本人能站在面前,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好封情书。”
这张纸不知经历什,墨迹晕开不少,花朵般开在泛黄纸面,但字迹依旧可以辨认——
[最近开始拆情书,打算临时抱抱佛脚,学习下别人是怎告白,但这些告白都很无聊,并没有什意义,完全无法打动人。
其实有些话,还没想好要不要说,也没想好怎说,但倘若你有机会看到这些文字,得知想法,拒绝之余,请不要生气,也不要因此疏远——
这是唯生日愿望。
有点自私,但你说过寿星是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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