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炀是真
笔帽被大力掰掉,滚落到地上。
凌琅冷冷道:“别在面前提他。”
不光是声音,凌琅整张脸都冷下来。
很明显是被踩到狼尾巴。
在迟炀原始印象里,凌荣江虽然因为生意太忙和孩子聚少离多,但父子之间也顶多是没那亲厚,不至于关系僵化到连提都不能提地步。
凌琅:“……”
其实主要也不是配不配,只是他觉得身上责任又重些,有些不适罢。
凌琅最擅长是数学,讲课自然是先从数学说起。
最近在学圆锥曲线,这部分在高中数学里属于拦路虎般存在,好多同学几天学下来都精神恍惚,不过,凌琅向来对坐标有着超强敏感度,而且他解题思路也很巧妙,常常另辟蹊径。
迟炀观摩下凌琅解开道高考题全过程,比参考答案还简洁明,迟炀都快忍不住给他鼓掌。
迟炀摩挲下下巴,看来小狼崽子还挺对得起他“孤僻”风评。
“那个,们到哪xu嗯……学习?”凌琅问完轻咳声。
“学习”二字稍稍有点烫嘴。
“客厅没有书桌,去房间。”
迟炀卧室挺空,除原有家具,就是个小行李箱。
开始做笔记之后,后半节课也没那难熬-
白天时候还天色宜人,到傍晚就开始刮大风,似乎在酝酿着场,bao雨。
吃过晚饭,凌琅拎着书包去对面公寓楼。
虽然万般为难,但他最终还是决定答应迟炀补课请求,因为迟炀今天又在课上出整天丑。
不单单是他,凌瑾定也不想看到迟炀陷入窘境。
看来凌荣江说得没错,他们父子俩之间确出未知大问题。
迟炀在心中反思下自己大意,只能老老实实承担小朋友生气秒变狼崽子后果。
屋里太闷,没关窗玻璃,外面依旧呼呼刮着大风,,bao力狂似地把窗帘吹卷起来,来回拧成麻花。
凌琅写字力道都变重许多,笔尖唰唰唰地在草稿纸上发出声响,三两下就把道有点难度双曲线解出来,讲都没讲就问:“懂?”
他黑着脸,双眸结冰,好像下秒就要揍人,换个人来都不敢说没懂。
“你数学这好,难怪好多女生给你告白。”
“她们给告白,并不是因为数学好,她们不知道数学好。”
开个玩笑而已,凌琅居然也和解数学题样,认真得可爱。
迟炀忍不住笑:“你还记不记得小学时候,你爸生怕你想不开去当数学家。”
啪嗒!
书桌上台灯亮着,已经摆好课本和作业,桌前还放着两把椅子,明显是替凌琅准备。
迟炀拉开椅子:“凌老师,请坐。”
凌琅眉心跳:“别叫‘老师’,不配。”
虽说他这人比较淡然,但还是要脸。
迟炀理直气壮:“连理发师都被称作老师,你教学习知识,怎就不配做老师?”
至少不能让迟炀比他还差劲。
这是凌琅第次参观北高双人公寓,比他单人公寓大点,多个卧室,其余布局倒也没多大差别。
凌琅问:“你室友呢?”
迟炀:“你住对面这久,不会直不知道这是间空房子吧?”
“哦,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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