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在北高,真是没你不行。”
凌琅:“……”
迟炀比凌琅高七公分,说话热气洒在颈窝,凌琅感觉怪痒,缩缩脖子。
二月下旬正是初春时节,好在今天是晴天,不至于被刀子似寒风折磨肺管。
春节刚养完膘,突然运动起来,除个别精力旺盛男生,没几个吃得消,全都副跑残样子。
凌琅:“嗯,你多练习几次就能习惯。”
摆臂间,两人互相擦着手臂,那小块皮肤蹭久,变得麻麻。
迟炀迎风感叹:“小琅老师真是全能,不仅能教文化课,还能教体育。”
凌琅皱眉:“你怎回事?都说不要叫老师。”
迟炀立刻举双手投降,灰绿色瞳仁充满无辜,看得凌琅顿时没话说。
迟炀:“那以后可要经常麻烦你。”
得到新校草投靠,王每下嘚瑟起来:“好说好说,从今往后爷罩着你!”
周围同学发现迟炀在和王每说话,纷纷凑过来调侃,要迟炀小心点,别被王每这个妖魔鬼怪吃。
王每也不生气,只是对着空气翻万个白眼。
凌琅回头时候,发现迟炀在后面吊车尾,身边有好几个同学围着他,有说有笑,王每甚至都快贴到他身上去。
干嘛呀,新校草。”
迟炀问:“凌琅平时上体育课吗?”
“给你数数啊。”王每根根翘起指头,白眼翻半天,“高到现在,他来过也就不到十次吧,你没发现体育老师把他当新同学吗?”
迟炀点点头,又问:“他不上体育课时候都干什?教室睡觉?”
“听说是去找立高混蛋替天行道。”王每示意迟炀凑近点儿,小声道,“因为传闻每上次体育课,世上就会少个欺负北高人立高混子,俗话说得好,没有体育课,就没有伤害。”
凌琅坐在花坛边上,天生瓷白脸被高高撒下阳光照得几近透明,刚剧烈运动完,汗珠滚落地方有些轻微泛红,不过完全没有其他人大汗淋
为等迟炀,凌琅速度完全慢下来,渐渐融入进人堆里,和吵吵嚷嚷同学们块儿前进,时不时还被跑得七荤八素人撞下肩膀。
有点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两人就这贴在起跑两百多米。
快到终点时候,迟炀突然神秘兮兮道:“小琅,发现件事。”
凌琅:“什?”
凌琅放慢脚步,等着迟炀跑上前,周围同学也自动散开。
“他们跟你说什?”凌琅问。
“就是鼓励,要坚,坚持下去之类。”迟炀故作气喘吁吁。
凌琅扶下迟炀不规律摆臂姿势:“长跑是有技巧,呼和吸之间间隔两三步,呼气用嘴,吸气口鼻。”
“试试。”迟炀跟着凌琅步调,慢慢放匀呼吸,“果然,这样好多。”
王每逼逼大通,表情故作沉痛,语气却十分得意。
迟炀听说过,北高两条街外有个立德高中,白瞎校名,学生大半都是不良少年,平时没事儿就爱欺负北高乖小孩。
那天晚上在小巷子里拿棍子堵凌琅尤嘉,就是这个中学。
迟炀:“你对凌琅事这清楚啊?”
王每大拇指朝向自己:“这个班,乃至这个学校,没什是王每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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