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快要到终点那刻,他心中转瞬即逝陌生感觉,只可惜直到最终也没能抓住。
凌琅抿抿唇,突然想起自己有手,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幼儿。
他按住迟炀手:“自己来。”
迟炀也没坚持,把棉签和药水都
凌琅:“真不用……”
因为他扪心自问,自己确实不配得到过高赞誉。
就像2班那个选手说样,他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不早点参加运动会,让憋屈8班扬眉吐气下呢?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大家依旧在围在他身边讨论,要给他们心中冠军买什礼物。
可能是碰巧天空无云,阳光肆无忌惮,凌琅脸有点发热,脊背阵阵发着麻,很像久违尴尬感觉。
迟炀:“你在这坐着,给你拿点药来消毒。”
“碘酒来创可贴来!”迟炀话音刚落,徐图就拎着袋子药,个箭步冲上看台。
运动场四周都有校医室医生守着,常用药都备得很齐,就怕这群兔崽子热血上头,弄出点小磕小碰。
凌琅问徐图:“多少钱,转给你。”
徐图摆手:“转啥啊,就当孝敬狼哥。”
凌琅右脚小脚趾处已经渗出血,在白色袜子上尤为明显。
周围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目光死死盯着那抹刺眼红,捏紧拳头,面露愠色。
只有凌琅,注意力全在迟炀表情上。
迟炀原本唇角还微微勾着,这会儿直接平成条线,在只有他能看清方向,眉心罕见地发着皱,灰绿色目光变得浓郁,说不出地深沉。
他觉得很新奇,因为在迟炀永远温和、永远春风和煦脸上,他很少看到这复杂表情。
他有些无所适从地看向正在拆碘酒棉签包装迟炀,对方也抬眸看他眼,并没有要帮他说话解围意思。
叶玲玲心思细,看出凌琅貌似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想到男生都怕被人看到弱势面,于是组织大家先回自己座位上。
迟炀用棉签沾碘酒:“消毒,有点疼。”
凌琅“哦”声。
棉签触到伤口上,除开始刺激,只剩下痒痒感觉,从足尖钻入他心底。
班长不悦地发话:“这种时候就别顾着吃独食,琅哥为8班受伤,当然是记在班费上。”
秦野正好安排完下个项目参赛人员,他闻言凑过来提议:“琅哥为守护们八班荣誉,受伤还能跑出这好成绩,要不们拿班费给琅哥买点儿奖品吧!”
薛婕拍掌:“好主意,咱们就照着冠军标准来。”
眼见大家都开始赞同,凌琅立刻制止:“不用,没这个必要。”
“怎没必要啦?”何柏推推眼镜,像个老干部样语重心长,“你受伤还能坚持跑下来,这种毅力和精神非常值得大家学习,而且这是们八班两年来拿到第个运动会名次,意义重大,好好庆祝下不过分。”
迟炀握着凌琅脚腕,慢慢地脱下凌琅袜子,布料和伤口剥离时候,凌琅被痛激得回过神来,喉结急促地动动。
迟炀大拇指摩挲下他踝骨:“疼吗?”
“有点,适应。”
迟炀看凌琅眼,脸“原来你还知道疼”表情:“带你去医务室。”
凌琅:“磨破皮而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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