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小琅,还有分钟上课。”
凌琅缓缓抬起头,双眼清澈得如同窗外湛蓝天穹,没有点睡着过痕迹。
被这样目光看着,迟炀克制不住地心动几下。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没有定力,就在刚才,他甚至头脑发热,把心中那个偷藏十多年秘密说出来,而且还是面对个才带他半学期班主任。
凌琅拿出下节课课本,想想,还是转头问句:“老刘没为难你吧?
谁能想到,这帅校草,居然是个痴情种!而且听他语气,很显然是还没追到对方!!
在迟炀出办公室之前,三个人就已经撤退,走在路上,于志锐摸着肚子问:“这瓜反转太多,有点儿消化不良,等下回教室咋说啊?”
最爱传八卦王每突然反常态道:“这种隐私还是别传吧……”
林猛表示赞同:“嗯嗯,咱们就天知地知你们知知。”
教室里,大家还在热烈讨论着校草和校霸事。
王每弱弱道:“琅哥是不是生气……”
林猛挠头:“应该没有吧,江湖传闻不是说琅哥发火时候拳个小朋友吗?”
王每打个哆嗦:“那接下来还听吗?”
于志锐:“听吧,反正琅哥走。”
于是,三只耳朵又同时贴在门边。
办公室门外,挤三个蹲墙角人。
王每担忧:“琅哥和校草不会真要闹掰吧?难道琅哥注定要做个孤家寡人?”
于志锐直男癌发作,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声兄弟大过天。”
王每翻个白眼:“兄弟如蜈蚣手足,女人是过冬棉袄。”
林猛食指抵在唇上:“嘘,安静点。”
虽然徐图这两天已经按照迟炀嘱托,叫上陈枫他们起,竭尽全力去解释谣言,但收效甚微。
吃瓜群众通常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到,尤其在高中阶段,大多被起哄男女到最后都是清清白白,反倒是那些真正偷偷搞早恋,藏得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迟炀回来时候,凌琅正趴在桌上,像往常那样姿势,脸埋在臂弯里,动不动,像是睡着。
纯白校服短袖覆在他白皙皮肤上,整个上半身都被夏日午后阳光照得几近透明,仿佛曝光过度相片,下秒就会失真,但映入迟炀眼中时候,却又是无与伦比真实,真实到让他想要立刻触碰。
然后,他走过去,坐下,抬起手,但不是要实施心中某个迫切想法,而是看眼手表。
他们依稀听到老刘问:“是他们传5班那个姑娘吗?”
迟炀答:“不是。”
老刘又问:“那是谁?”
“不想说。”迟炀顿顿,“但这个人,喜欢他很多年,已经成种习惯,所以不会影响到学习。”
迟炀这番话信息量太大,门外三个人已然听傻,嘴里只剩下连串“卧槽”二字。
王每和于志锐纷纷竖起耳朵,屏息凝神。
几秒钟后,林猛激动道:“听到!老刘要琅哥先走,迟炀留下。”
王每:“靠,有问题原来是校草!”
王每话音未落,办公室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凌琅低头,和扒在门边三个人对视三秒钟,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蹲墙角三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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