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根本没想过凌琅会这样说,他还以为凌琅会直接拒绝他这个奇怪到连他自己都未曾设想过提议。
他连忙道:“学不会没关系。”
有些喜出望外,有些小心翼翼。
凌琅顿顿,学着迟炀刚才样子反问:“你就不担心吗,万学会,转头用在别人身上怎办?”
“会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让你充分感受到,谈恋爱还得找炀哥。”
“你呢?”
迟炀长驱直入地说出最后两个字,手心都开始冒汗。他从来都是自信,唯独在面对凌琅时候,他总是需要依靠伪装来维持自信表象。
就在迟炀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时候,沉默凌琅终于动下,抬起目光,轻声道:“抱歉,不知道什是恋爱。”
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和你谈恋爱。
看着凌琅诚实又茫然眼神,迟炀心脏忽然隐隐作痛。在他缺席岁月里,他小狼崽曾经受过未知创伤,时至今日,伤口都还未愈合,只能在切情感之外竖起坚固屏障,终日躲在屏障后面舔舐伤口,还要时刻防备着外人入侵。
猜,”他松开凌琅唇,在凌琅说话之前堵住他接下来所有话,“喜欢那个人,就是你。”
迟炀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漫长分钟过去,凌琅始终半垂着头,没有表态。
但至少也没抵触和生气,甚至连大多数人面对同性告白时巨大震撼都没有。这是个好兆头。
迟炀盲目乐观地想。
说完,迟炀突然苦笑下,“但未来太长,很多事情做不保证。目前唯能确定是,倘若你说真发生,会尊重你选择,绝对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事、爱任何你不想爱人。”
迟炀番掷地有声承诺,几乎瞬间扫清所
“知道,那是不可抗力。”迟炀用手抚上凌琅短发刺刺后脑,固定住,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眼睛,“你可以给个机会,让教你去爱吗?就像你教数学那样。”
两个人离得有些过于近,甚至连灼热呼吸都搅在起,但此刻,谁都没有察觉。
热闹整天别墅过零点,仿佛骤然陷入沉睡,安静得有些过分。凌琅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心跳声。
不止他,他还听到迟炀——距离他胸前不到公分地方,和他样,也有点心律不齐。
就在切都在为失控做准备时候,个月前,那个说他是同性恋性取向测试突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承认,这个告白确太仓促。
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时间点,都不在他计划范围之内,也没有什逻辑可言。
但自从他得知凌琅其实并不喜欢连雪鹿,也并非因为喜欢她才同他疏远,他就忍不住地、不止次地去做个假设:既然凌琅目前对待追求者视同仁原因是那张诊断单上病,那是否意味着,即使他第次告白被拒绝,也并不定是因为卡在性别方面,或许,他还有第二个机会,那就是等到凌琅学会爱那天。
“那天在办公室,老刘没说错。”事已至此,迟炀打算对着面前木头人,把告白先讲完,“确是有早恋心思,所以无法反驳,尤其是在你面前。”
“因为想和你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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