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直不说话,迟炀也没有催促,而是耐心地等待他想明白。
凌琅本就不甚清明大脑,此刻早就乱成片。
这些话,并不是迟炀第次对他说,早在军训第天迟炀就说过不想做他朋友,只想做他男朋友。
但那之后,迟炀就再也没有直
皮肤上气流骤然停,瘙痒也瞬间退去。
他垂着头,继续道:“所以,跟再试次吧。”
凌琅放开迟炀腿,猛地抬起头。
头顶迟炀明明处在高位,俯视着他,却莫名有种无限放低姿态感觉。
他心脏无法克制地飞速跳动起来,仰头姿势让他有些晕眩,仿佛要被那双认真浅色眼睛吸走魂魄。
凌琅手颤。
迟炀居然没骗他。
凌琅抿下唇:“真不要紧吗?”
以迟炀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凌琅轻颤睫毛,他眼中笑意更盛:“要是说不要紧,你肯定不信,要不你帮吹吹,兴许就不疼。”
凌琅盯着迟炀小腿发会儿呆。
凌琅盯着迟炀瘸拐又明显嘚瑟背影,心中像打翻调料罐,五味杂陈,良久才道:“腿,没事吧。”
语气有点硬邦邦。
他喝多,这会儿还处于半醉状态,记忆不怎连贯,所以忘自己刚才踹那下究竟用多大力道。
“没太大问题,就是稍微有点疼。”迟炀背对着凌琅勾下唇,扶着床坐下,“刚开始时候还没这钝痛,估计是在外面站久。”
听到迟炀说“疼”,凌琅心脏微沉,瞬间有点儿无措,但看到迟炀嘴角那抹还未来得及消散笑意,顿时又有种被骗地感觉,于是,他冷声道:“谁让你站那久?”
末才怔怔道:“试什?”
迟炀扯下嘴角,苦笑道:“你知道,直以来想法只有个,想要你和谈恋爱,做男朋友,而不是朋友。”
凌琅闻言,脸色有瞬间沉冷,但很快又被迷茫打破。
他眼底从始至终蒙着层薄薄水雾,很明显是酒精使然。
迟炀想起自己第次告白,也是在凌琅醉酒时候。在凌琅面前,他大概就剩这点趁人之危本事。
可能是酒精导致脑子不怎清醒,又或许是弄伤对方让他良心不安,他用手指摩挲下那块淤青,低头吹口气,然后又吹口。
迟炀还以为小狼崽在他身上栽过跟头,醉酒后就没那好忽悠,所以刚才只是口嗨下。
他没想到小狼崽居然来真,而且还吹得这……认真。
小腿上汗毛被源源不断热气吹动,骚刮着皮肤,痒到心坎里,简直成种比疼还令人难耐煎熬。
迟炀克制住收回腿冲动,低声道:“小琅,虽然你总是表现得很冷淡,但觉得,你应该还是有那点在意。”
迟炀没说话,神色无辜地望向凌琅,灰绿色眼睛里闪烁着弱小可怜又无助光。
凌琅意识到好像是自己赶迟炀出去,于是没好气道:“腿都瘸,不知道坐在地上吗?”
迟炀闻言,太阳穴阵剧烈跳动。
心说不愧是小狼崽,够狠。
虽然认定迟炀是在骗人,但凌琅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那边走过去,然后蹲下身,轻轻挽起他裤脚,看到他小腿皮肤上确有点淤青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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