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瞬间反手抵在他肩膀上，方霁再
次退后解除桎梏。因为疼痛，整张脸皱起来，那双黑得发亮
眼睛瞪着他，瞳孔微晃出光泽，“想打架？”
纪时昼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在方霁看来就是挑衅。
“懂
。”方霁点点头舔舔下唇，旋即再次上前，这次借风挥动拳头。
或许是轻敌，他出手后并不占上风，反而被纪时昼处处压制。旁人大概看不出，但方霁很快察觉到对方不是第次打架，十分清楚进攻要害，反应速度出奇得快，力气也大。
他搞不明白，个十五六岁高中生，哪里来这样好身手。方霁本身带着伤，被触碰是加倍疼痛，半边身子发麻。两个人逐渐越过那个拐角，只顾着把对方往墙上掼。伴随着女生惊呼声，拉扯间方霁那件黑色短袖被褪下半，露出更多
“你谁啊？”方霁来回扫他眼，声音里带有种刻意压低沉闷，在胸腔处回响。
纪时昼看着他，报出自己姓名。
“
没问你名字……她人呢？”他再次侧头却被纪时昼挡住，大概没料到会被阻止，方霁退后步，以免被碰到伤口，眉头皱起来，舔舔下唇，“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纪时昼目光在对方额角稍作停留。他个子在班里算很高，但还是比不上发育完全大学生，还是比方霁矮点。“她是同桌，你找同桌有什
事吗？”
方霁像是听到什好笑事，讲话沉沉，刻意压低嗓子：“你是她同桌？那有个屁用啊，你让她过来跟说话，又不会揍她。”他说着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串金色链条横在他手背上，中间镶嵌着圆形红玉髓，看就是女式手链，却意外衬出那只手好看，皮肉天然颜色和金与红交错。
身后女生看清楚。
直到纪时昼和女生走到校门，他倏地站起身，借着黄昏影子，纪时昼看到他身后女孩猛地停住。
方霁却没再看向两个人，反倒是开始往前走，始终和两个人保持着定距离。
逐渐看不清校门也看不到门口那把保安放木椅，方霁走路步子慢下来，直到走进拐角处完全停下来。
阳光投射影子将他,bao露。
纪时昼自然看到，不难把整件事串联起来。
但他仍然拦住方霁。这次是伸出手臂，方霁胸膛撞上来，不知牵扯到哪儿伤口，瞬间倒吸口凉气退后步，抬眼时目光里带着凶，眸子更是亮得惊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纪时昼丝毫不惧他，伸出手来在方霁面前摊开。
“手链给。”
方霁眉头皱得更深，抬手按住纪时昼手臂。他手很凉，是即便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觉到凉意，并且用力。
纪时昼没有停，被女生拽住手臂，女生冲他摇摇头：“别去……”
“他只有个人。”纪时昼按住那只手让自己手臂从中摆脱，女生神情仍是紧张，他权衡下，只得出言安慰，语气平静，“先去问问他找你做什，说不定是误会。”
纪时昼走过去，方霁果然等在拐角处。
他眼眶、嘴角都是伤，连着锁骨片都带着抹不掉青紫色。
那不是拳头能制造出来痕迹，定是有什东西砸在他肩膀才能绵延出片可怖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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