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纪时昼忽然伸手环住方霁脖子,只胳膊松垮地压在方霁肩膀,半边身子重量都在对方身上,他又高,比米八二方霁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完全是在欺负人。
方霁却副逆来顺受模样,没有任何躲闪,只是脑袋偏偏,以防两个人撞到起去,仍旧说话,嘴巴在动,张合,眼睛也灵动,专注看着个人。
蒋新柔有挺久没见到方霁,上次见面还是去年七月,方霁悄悄询问她是不是和纪时昼分手。
蒋新柔还以为他是来劝和,着实难办阵儿,结果方霁从她表情里读到些讯息,什都没说转身回后厨。
于是那天下午蒋新柔吃到有史以来最好吃桌菜,加料加得很足,她边吃边欲哭无泪想,好好吃啊可是她在减肥……
“不渴,刚走两步路而已,况且‘上面是没有商店吗’?”纪时昼说着把条手臂搭到他肩上,凑近些故意模仿他。
方霁经不起热,气息吹来热风也是热,耳朵下子烧起来,脑袋偏到边去,“是有……但是贵。”
纪时昼:“要说你勤俭持家吗?你背个包里面只放两瓶水?”
他说着去拉方霁挎包拉链,从里面把两瓶矿泉水都拿出来,方霁身后轻。
纪时昼轻轻咋舌:“还是大桶装,方霁,真有你。”
踹到严开屁股那个晚上。
因为旁边有人,他再提高警惕,生怕严开突然开口说句话,纪时昼发现他在外面,结果错过小昼讲话细节。
但很快他就在旁边人抱怨中解大概——
“系里搞活动倒霉总是咱们,大周六不让人好好在寝室睡觉非要来爬山,这不是折腾人吗?导员都不乐意过来!”
方霁听耳朵,立刻积极向纪时昼提问:“是老师让学生会组织爬山?”
她对方霁印象很好,非常好,不止是上大学以后,上高中时候也是如此。
方霁那时候头发还没有剪短,遮住原本好看眉眼,显得整个人阴沉狠厉,但蒋新柔知道方霁不是看上去那样。
她最初知道方霁,是上下学为方便,偶尔抄小道回家,四周都是高高杂草,风吹压弯植物脊梁,那帮大专生总是躲在树林底下抽烟。
方霁也抽,但他会绕下来个人站在小路上垃圾桶旁边抽。他掐烟姿势很帅,站得却很乖,好像吸烟是什神圣事,总是规规矩矩、丝不苟。蒋新柔最开始也怕他,但每次方霁都主动让开路,把烟熄灭,目光在那些被压弯杂草上,或者低着头露出小截
几个大三走在队伍末尾,时不时发出两句牢骚。蒋新柔尽量远离他们,拉着朋友走在小路上,“这就是你跟说带去好玩地方?”
朋友说:“纪时昼都来,你不来合适吗?”
“他都来来才不合适,本来就是每个部门出个人……”
“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
蒋新柔沉默,转头看眼走在对面纪时昼和方霁。
纪时昼瞥他眼:“是。”
“强制性吗?”
“……不是,自愿。”
方霁又问两个问题,纪时昼都答,他这才放下心来。
过会儿,方霁又说:“带两瓶矿泉水,你要是渴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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