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认得那人，是纪时昼
舍友。
这个时候他态度就要好
点，以免给小昼舍友留下坏印象。
“不用
，
还在工作……”
“你叫他做什
？”纪时昼终于说话，抬起头眼神定在方霁身上，“他忙得很，对吧？”
回过神来方霁把唇抿得成条线，满脑子都是兼职事被发现，应该没什事吧？只要不让小昼知道他还说谎……
他和绕出吧台上前询问情况于娜说：“没事，这边来招待吧。”
“你确定吗？”于娜不放心地看看那帮人，“是你朋友？”
方霁怔忡瞬。
该怎形容他和纪时昼关系呢？
严开瞬间坐直身子，下意识去寻找方霁身影。
没过会儿，果然看到方霁，对方就站在吧台附近，似乎也在惊讶纪时昼到来，看到男人身后帮男男女女更是愣住。
于娜显然不知道这群人与方霁关系，见方霁站在过道不动弹，还叫方霁声提醒他挡道。
但是方霁纹丝不动，双眼直直落在为首那人身上，那目光太过直白也太生动。
方霁有双很灵眼睛，配上他长相，让人莫名想到雨天湿漉漉窗玻璃，只要用手擦下，灰蒙蒙天瞬间变亮变清晰。
什交心朋友？”
方霁听完退后步，和严开保持距离，板着张脸回道：“关你屁事。”
就知道不能给严开好脸色看，现在更想打人。
方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严开却看着他背影，独自揣摩起来。
方霁来曙城时间不短，算下来和纪时昼上大学时间吻合。以前在犁县，严开多少听说过方霁家里情况，按理说方霁是不会轻易离开家到这远地方……那就只能是因为纪时昼。
总之不能用“朋友”形容，这点连方霁自己都知道。
小昼是不会认朋友这个词。
方霁准备片刻，朝纪时昼所在卡座走去。
纪时昼像对待陌生人样对待他，全程冷漠，不与之对视，众人都看在眼里。
在方霁把酒摆在桌上后，有人忍不住开口说：“方霁，你过来坐坐呗。”
纪时昼却没有回看，反而侧头瞥眼叫方霁名字于娜。
直到方霁低声叫句“小昼”，于娜才反应过来，眼底惊讶更明显。
纪时昼却像是没看到他般，路过他身边时甚至刻意侧过身子与之相避。
灯光、舞曲、尖叫声围绕着整个酒吧，方霁就那直愣愣站在原地，远远看去甚至有几分可怜。
不止是远处严开这想，和纪时昼同来那帮人肯定也是这想，他们神情里带着莫名怜悯，也都默默绕过方霁。只有个女生停步子，但很快也跟上队伍。
严开旋即拍大腿，他大哥这是欠纪时昼多少钱啊，简直是卖身！
严开来得很早，坐在有些偏僻却能纵览全局位置上，为就是能多看于娜两眼，直到凌晨，酒吧里新进来拨人，他目光才从吧台转移。
起初只是不经意地瞥，而后完全定住。
他有多久没见过纪时昼？
少年阴郁冷漠眉眼与酒吧昏暗灯光下那双略带笑意眼睛重合在起，竟也不是很突兀。毕竟在严开眼里，他笑也像是戴面具。只是比之前还要高，再加上优越外貌，人群里太过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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