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时昼点头，导员走过来说：“都滚吧，回去写两千字检讨，明天交不上就停课。”
直到方霁走出办公室，都没明白今天到底是怎
回事，可不管怎样他
想法都是：以后见到纪时昼定要绕道走。
这人真有病——
以前小狗：尽可能远离纪时昼
现在小狗：小昼小昼小昼！
于是方霁开口说：“是。”
纪时昼眨
下眼睛，神情快速转换，语气听起来冷淡：“那你道歉吧。”
这点无可厚非，方霁刚要开口，纪时昼又补句，“有点诚意，鞠躬道歉。”
方霁仍旧觉得没问题，却忘他们排人，纪时昼自始至终没有看别人眼，只是对着他，只和他说话。
于是群人里只有他弯下腰，面朝着地板深深鞠躬，嘴里说“对不起”。
觉得丢人，要在个高中生面前这样现眼。
方霁不能出卖别人，干脆不吭声。
辅导员更来气，扬言要给方霁记个大过，让他毕不业，其余人也别想好过。
“叔，
能单独和他们聊聊吗？”纪时昼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很有礼貌。
辅导员有点难办，纪时昼说：“就想问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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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秒，前面没有声音。
方霁直起身发现纪时昼已经走到边在跟导员说话。
他被晾在边。
纪时昼根本不接受他道歉，也压根没想原谅他。
而后不知道纪时昼和他们辅导员说什，那矮子还挺惊讶模样，最后问遍“你确定？”
这倒是没问题，于是走开些，让纪时昼到前面去。
纪时昼迈前步站到方霁对面，两个人几乎般高，没人抬头也没人低头，直直对望。
“是你指使他们？”纪时昼问他。
方霁不能把陈响供出来，导员也不可能会信他话。
他直视少年眼睛，这才发现它们是浅棕色，阳光斜切进来，暗地方更暗，亮地方更亮，瞳孔像纹暗金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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