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就睡着
，衣摆掀开
半，露出精壮
腰腹。
方霁以前也有腹肌，那时候常常运动，新陈代谢又快，瘦且匀称。工作后运动量大幅度减少，腹肌只剩下薄薄层，需要刻意吸腹才能显露出
“你不是挺喜欢那
叫吗？在谁面前都要那样叫
。”
方霁恍然：“……但你说不让这叫。”
纪时昼沉下口气。
方霁有时候听话听得完全不在点上。
“出租车上你也叫，随便你。”他说着起身往浴室走。
见纪时昼盯着他，紧接着又说：“她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长姐，除在酒吧调酒，白天还在咖啡厅工作……就知道这多。”
“对人家这解，还只是‘算是’？”
方霁说：“们聊天不多，她有两个妹妹，是双胞胎，她经常发朋友圈，看见过。”
纪时昼心下然，没再往下问下去。
方霁却没有眼力见：“你觉得她好看吗？”
过会儿，纪时昼说：“等到大四系里事就不归管。”
方霁眨眨眼，纪时昼知道他没听明白，“到时候就有时间。”
“没时间也没关系，你学业要紧。”方霁猜测纪时昼是有那点误会。
他实际意思是，因为空闲时间变多，所以再打份工也完全可以。
但方霁小狗雷达告诉他，实话还是不要说。
点头默许。
等到方霁回来，继续解释道：“酒吧只是份兼职，餐厅那边工作绝对不会耽误，对上个月记账发给你，你有看吗？”
纪时昼回答他：“不看。”
方霁也习惯。
纪时昼上高中以前家里直有保姆照看，从小到大都是少爷命，金钱观念极其淡薄，连银行卡都是嫌麻烦随意塞给方霁负责。没钱时候找方霁要、请客吃饭也找方霁要，方霁手里攥着两个人全部钱，自然要笔笔账记得清楚。
方霁试探性地喊声：“小昼？”
纪时昼停下脚步，没有转头，“就这次方霁，再让知道你有什事瞒着，就不客气。”
方霁立刻讲：“不会再有。”
纪时昼这才回过头来看他，“你每次都这说。”
两个人回来得很晚，等到方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天已经有些微微亮。
纪时昼挑起边眉毛，重复问：“觉得她好看吗？”
方霁眨眨眼，换个说法：“你是打算放下蒋新柔吗？”
纪时昼：“……？”
纪时昼选择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方霁：“怎不继续叫那个称呼？”
“什？”方霁懵。
小昼可能会更生气。
“今晚在吧台叫你那个人你很熟吗？”纪时昼又问。
“谁？”方霁先疑惑，而后想起来，“你是说于娜吗？”
“不知道她叫什名字。”纪时昼说，“你新交朋友？”
方霁有点拿不准，犹豫道：“算是吧。”
可纪时昼从来不看，也不许方霁啰嗦。但方霁坚持要记。
他好像继纪时昼十五岁后又任保姆，不仅钱要管，饭也要管，连公寓卫生都是他在维持。
方霁也没觉得有什不对，毕竟他之所以会在曙城，就是因为纪时昼。
他为纪时昼来到这所城市，也会为纪时昼而留下。
这是当初他们说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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