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找人打过你，你
直跟着也没用。”
方霁撂下句话，等着纪时昼提出质疑。
纪时昼却说：“知道。”
气氛僵持
两秒钟。
感到疑惑和不解
人是方霁。
纪时昼旁若无人地走过来，让对面人让出位置，自己坐下来。
给他腾地方人是个大二学生，比方霁都大，纪时昼说“麻烦让下”语气过于平常，那人脑子还没转过来，屁股先抬起来。
隔壁桌就是陈响，见到纪时昼坐过来，聊天声音都小，静静观察着这边。
“听别人说你找？”纪时昼只管问他。
方霁抿下唇，左右看看，起身道：“去别处说。”
没别意思，他就想跟纪时昼说清楚。
当初当着导员面没办法说实话，私底下讲还是可以。他趁早说清，纪时昼趁早认清自己找错报复对象，赶快滚蛋走人。
方霁独来独往惯，和陈响他们都没有太多交流，纪时昼每次无视堆人，只认准他行为，让他说不出别扭。
上次还拿走他烟问他怎
抽，方霁烦得要死。那小子才十六岁，抽个屁烟，听其他人说成绩还挺好，不好好学习老是盯着他算怎回事？
结果隔整整周方霁才再次见到纪时昼。
“方霁，隔壁那小子真缠上你？”
方霁刚从篮球场上下来，头发丝里都渗出汗，刘航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似乎等待许久，上来就问。
方霁咬咬下唇，步子没停，依旧大跨步往台阶上迈，“他有病。”
他是真觉得纪时昼有病，偏偏是个大城市来少爷，谁都不敢招惹。
六月，整个犁县热得离谱，像碳烤过，操场上打篮球帮小子连半袖都不穿，好几个裸着上身，画面毫不美观。方霁即便是在夏天也规规矩矩，连背心都不穿，清色长裤半袖打扮。
纪时昼歪下头，十六岁米八零，是过高，只比方霁矮点
纪时昼当真起身，也没问要去哪儿。
路过陈响时，陈响拦方霁下，低声嘱咐：“别把人打坏。”
方霁知道他误会，但没有解释。
纪时昼就跟在后面，离得远点，他问：“你要找个没人地方揍？”
方霁懒得理他，又不得不理，走到街对面还不够，又往前走走，拐个弯，确定陈响他们看不到才停下来。
少年还是那身黑白校服，干净得近乎刺目，走近衣服上股洗衣液香。衣衫整洁，眉目俊朗，只是过个马路都引来群大爷大妈侧目。
这俨然成小县城道风景。
纪时昼不属于这里，和方霁不是路人，从来不是。
跟隔壁院校学生最好不要扯上关系，这是方霁捡手链得到教训。
可老天爷仿佛在说这还不够，教训是要他得到领悟才行，他现在还没有悟。
刘航跟在他屁股后面，“有没有种可能，他是在整你？”
方霁终于停下来，转回头问：“为什？”
刘航来劲，挤眉弄眼：“那还用说，陈哥带人把他给打，你又当着他面认下来，他记仇呗。”
方霁走到水池边冲凉，先把衣摆掖进裤腰里，以免又蹭脏，听刘航话有几分道理。
以往见纪时昼都是躲着走，接下来几天没有碰到纪时昼，方霁到处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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