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说。
方霁从来学不会老实,他会乖会听话,那都是纪时昼教训之后结果。
不许压低嗓子说话、不许咬嘴上死皮、不许天抽整盒烟。
纪时昼对他说过太多不许。
突然没力气生气,他直接说:“暂时别打电话给,不会接。”
时隔周主动联系,他第时间接通电话,听着方霁那边罗里吧嗦大堆,最终主题围绕着——认识个女生,人挺好,小昼你要不认识认识?
纪时昼听到半就挂断。
从篮球馆出来,微风拂过还带着汗湿面颊,纪时昼稍微冷静点,把电话回拨过去。
对面立刻接通。
“小昼……”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你别生气,不是什不认识人,你见过,就是那天酒吧里调酒师,你还跟问过她。”
得到于娜回答后方霁更加笃定自己这做是对。
切都会回到正轨。
尤其是他和纪时昼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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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只通到半就被挂断,纪时昼丝毫不掩饰自己稀烂心情,百分之二百地摆放在脸上。没人敢触他霉头,任由他换过衣服从篮球馆离开。
大概都想不到自己还能用“老少皆宜”来形容。
于娜先是表示出番惊讶,听到方霁胡乱比喻和夸赞后憋不住笑,笑够才问:“你确定吗?他应该很多人追吧?”
方霁眼神闪闪,这是事实,纪时昼上高中时就收到女生情书,不止是同校,连他们学校都有。
但纪时昼和哪个女孩都不亲近,方霁能想起来只有蒋新柔和那个丢手链女生,名字已经忘,只记得姓夏,甚至还特意警告过他离纪时昼远点。
“让他亲自来找说吧。”于娜说,“要是感觉对,谈谈也不是不行,毕竟你朋友长得挺帅不是?”
方霁呼吸声顿,之后是个“好”字。
你看,小狗还是会乖乖听话,在得到惩罚之后。
小狗会垂下耳朵会耷拉尾巴,会叼住你裤脚用水汪汪眼睛望着你。
但小狗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纪时昼拿话刺他:“你来给当说客,你是觉得品味会和你样?”
那边沉默两秒,“没有,只是……”
“那就对,少管闲事。”纪时昼打断他。
“这是怎?”有人止不住好奇。
“猜和方霁有关吧。”有人回答,习以为常道,“他平时脾气都挺好,跟方霁扯上就不行,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弯,估计又被惹到?”
“噢。”
没人觉得不对,他们都习惯。
纪时昼确实是被惹到。
她很洒脱,开朗又豁达。
方霁对于娜很有好感,当然这种好感不属于情爱范畴。他至今不能确定和于娜算不算朋友,好像称之为同事更合适,因为两个人只在工作期间交谈。
方霁对“朋友”这个词太陌生,他和纪时昼不属于这范畴,再往前人生里也没什交好朋友。陈响和刘航那类人不算,小昼说不能算。
哦对,现在多个严开。
这种事换作以前他是没有可以商量对象,自己个人默默消化,之后该干嘛干嘛。离开纪时昼是不可能,他欠纪时昼太多东西,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都不定,哪可能丢下小昼个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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