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只觉得走廊里太安静,上课时间,学生鲜少出没。再抬眼看向纪时昼,发现小昼在笑,边酒窝浮现出来,好看得不像话,笑意不进眼底也没关系,哪怕只是浮于表面,像初春薄冰碰就裂,还是赏心悦目幅人物画。
“他碰你哪里?”纪时昼勾着嘴角,语气分明是危险,冷硬得磨出尖角。
方霁还是什都没察觉,“只是碰下手臂,没控制住给他拳……他摸人手法太怪。”
虽然动手是他错,但也不能全是他错,对吧?
方霁渴望得到点认可,眼睛直追着纪时昼。
“打人。”
话音刚落,头顶铃声响起又吓他跳。
方霁现在草木皆兵,双眼睁大到处瞧,却怎都不敢看纪时昼,铃声过才问:“小昼,你是不是旷课?”
纪时昼伸手绕到方霁后颈上捏捏,第下重,二三下轻,教训宠物似,重复他刚刚话,“你打人?”
他说话声音慢条斯理,听在方霁耳朵里更恐怖。
方霁也没什不良反应,像是未察觉到般。
楼梯上有人往下走,看到两个人姿态亲昵,脚步放慢。
方霁注意到他人视线,立即退开步拉开距离,意识也在慢慢回笼。
纪时昼轻捻手指,把方霁拉到边,让路人过去,“在问你话,你怎着急,跑得浑身是汗。”
方霁张张口,不知道该怎说。
阶梯教室开始陆陆续续进人,纪时昼等许久都不见方霁身影。刚出教室门,方霁副受惊吓模样踏上台阶,连前面路都不看。
纪时昼迎上去,让对方直直撞进自己胸膛,“你被狗追?”
他往他身后望,后面什都没有。
方霁听到纪时昼声音,终于塌下心来缓出口气,惴惴不安神情还是过于明显。
他闯祸。
纪时昼微微眯眼,“只给拳?”
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他说他叫韩惜文,应该是大学生……是不是给你惹麻烦?”
纪时昼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心中某种不快情绪酝酿,“他做什你动手打他?”
方霁不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挥舞拳头。
方霁露出副难以启齿又困惑表情,在纪时昼施力按在他颈柱下秒:“他摸。”
没有得到回应。
那个韩惜文是学生会,他这样贸然打人,对方要是闹起来,纪时昼这边着实不好交代。
怎办,闯祸。
等会儿不见方霁回答,纪时昼耐心被消耗光,向前迈出步,低头笼罩住方霁,“那来说说你怎这晚才到?”
方霁吞吞口水,还是决定说实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最近深刻领会到这句话意思。
在大学校园里打个学生。
但想到韩惜文把手放在他胳膊上,刻意地滑动,浑身汗毛又竖起来,头皮也跟着发麻。
他揍对方拳,完全没收力,趁着对方被打蒙撒腿就跑。
方霁好久没这狼狈过,被个外人吓得够呛,心脏还在猛烈跳动着,砰砰地伴随耳鸣,天气太热,他路跑过来,现在口渴不行。
纪时昼手抚上他手腕,另外只手按在他背部,衣服已经被汗浸湿,隔着布料也能摸到骨头,没有刻意数着,节节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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