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惜什什就会消失掉,他什都保护不好,现在连纪时昼也要为他受伤。
纪时昼却用那只受伤手捧起他脸,血痕印在脸颊上,活脱脱只受伤小狗。
“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
纪时昼抵上他额头,看到他嘴唇内侧被咬得鲜血淋漓,好像也能尝到方霁眼泪味道,混杂着血腥气,苦涩异常。
他把他按进自己怀里,低声承诺:“切都会过去,你不必背负这个,你不应该背负这个,会陪着你。”
方霁下傻眼。
“对不起、对不起……”他迅速松开那把刀去握纪时昼手,不停地道歉,好像流血人是自己,
他巴不得是自己,纪时昼是美术生,那双手是拿画笔手,鲜红色刺痛他眼睛,他又做错,每次他都没能做好。
“方霁,你拿这个打算做什?”
纪时昼语气里没有惊讶。
药毒死,没能活过这个冬天。
本来是想和纪时昼说说,又敏感于这个话题充满暗示性,被他咽回嘴巴里,只能不停啃咬下唇,血腥味直弥漫在口腔,提醒他今天定要做事。
身后背包忽然被人拽住,纪时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方霁茫然瞬,而后就是惊慌,脱口而出句“小昼”。
叫得那熟练,好像私下里叫过千百遍。
天色暗下去,乏味深蓝色,纪时昼身上却滚烫,让方霁恍惚自己好像撞进整个太阳。
终于少年沉重呼吸逐渐落地轻盈,漫长白昼得以降落——
方霁确是在感情发生之前就爱纪时昼,纪时昼对他来说甚至不能用特殊来形容,他在方霁心里是唯。
更何况们小昼就是对小狗很好很好,不要不信嘛(つД`)
“解释清楚,不然今晚你别想走。不会包扎,你得负责给包扎。”
纪时昼将手指按在他下唇,刺痛让他睁大充盈泪水眼睛。
方霁呼吸急促,大力喘息着,过好久,公车驶来又走,天空逐渐归笼成种颜色,乏味深蓝。
“想杀他。”他眼泪顺着少年指缝流下去,“他在赌博,他打妈妈,之前或许还打过妹妹,什都不知道。”
妹妹死、公园里流浪狗死……
“你在家拿走什?”纪时昼问。
“没有,什都没拿。”方霁死死拽住背包,语气苍白地辩解,不明白纪时昼为什忽然这说。
他没有偷东西。
纪时昼却不听他,手劲非但没松,还更用力,脸上表情冷酷。两个人顺着斜坡打滚到草地里,纪时昼把扯过他背包,方霁扑上来要抢,争夺间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方霁去捡,想要遮掩,然而纪时昼眼睛都不眨下地,直接把手伸过去按住,那锋利刃下就把手心扎破,血涌出来,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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