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问他:“你有什资格说这话?”
他知道陈响在父母支持下开家小公司,去年就因为经营不善亏不少钱。陈响想拉他入伙不是没有原因,早在纪时昼高中时期,纪国华就表现得很是重视这个儿子。陈响在父母口中听到不少,其中也包括纪时昼为什会出现在犁县那个小破城镇。
但现在陈响喝醉,相比起平时,变得更加口无遮拦:“他还对你不好吗?自己被戴绿帽还……”
纪时昼最后还是动手揍酒鬼。
台上人舞跳半天没有卡在节奏上,他出手速度倒是完美卡上音乐节拍。
方霁出现让他把,bao戾转化成另外种扭曲好奇,陈响那帮人来找他,反而给他接近方霁充足理由。
非要说话,他当初不比陈响好到哪里去。
陈响又说:“几次找你,是真心想要跟你合作……”
纪时昼直接道:“不会在公司久待。”
陈响又笑下,有些嘲讽,这下倒是很像当年,“知道,要就是这个。”
都好。
家里老爷子还算正常,纪时昼奶奶却把这个唯女儿宠得不像话。不然也不会在生下师毅后,过去七年,确认无法再生育就费尽心思领养个女孩。这疼爱就是几十年如日。
哪怕师琼做出那不可理喻事情都能原谅,当做没发生过,其他事情就更加是小事桩。
陈响说:“你不会还记恨打过你那件事吧?”
纪时昼这才把注意力分出来点,“如果你是说把脸划破那次,那次是故意。”
时间周围人都呆,没个人想到去拉架。陈响喝得浑身瘫软,更是没有还手气力。
还是会所员工出现阻拦,纪时昼收手,干脆利落地付自己那份酒钱,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没人敢拦他,生怕那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纪时昼不喜欢这里,足够让他想起小时候,每次狂欢结束,家里片狼藉,方妈边念叨边收拾地面。纪国华会带着礼物回家,敲响他门,直到他应声才推门进来。
男人眉宇间有常年皱
他确实喝醉,凑近纪时昼并且压低声音:“你看看你周围这帮人,有几个是真正瞧得上?”
纪时昼微微挑眉,“你认为就瞧得上你吗?”
陈响哈哈大笑,又干掉高脚杯里半酒,手挥,“不需要你瞧得起,只需要咱俩合作,对吧,知道你想摆脱师家……”
纪时昼眼中温度降到冰点,冷冷听着陈响絮叨。
“……纪国华对你可真算不错。”最后陈响感慨。
陈响静两秒,好像没听懂纪时昼说话,继续说:“当时不是年纪小,什都不懂吗?只想着为自家兄弟报仇……”
此前还派宁静纪时昼忽然拧眉抬眸,“方霁可没叫你那做。”
陈响这回更搞不清楚,酒劲越来越上头,“等等……嗯,方霁,你不说都忘,对!方霁!怎把这个人给忘!你俩以前关系很好……”
纪时昼不愿意和酒鬼掰扯,连在对方口中听到方霁名字都不情愿。仿佛这是项特权,无论是“方霁”还是“哥哥”,都应该先属于他,其次才是其他人。
他刚高中时从师琼口中确认自己身世,对长得越来越像师毅这件事根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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