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豪见他不出声就当他是怕,点点头,说:“你妈知道你在外面卖屁股吗?”
“你找死。”方霁冷冷回应。
许豪却不怕,他怕纪时昼,怕赌庄里打手,甚至怕工地上工头,却不怕方霁。
因为他是看着方霁长大,因为他从方霁八岁那年就开始打他。
他清楚方霁软肋是什。
他话虽然这说,声音里却有掩不住自得,仿佛知道方霁怕他,知道他给方霁带去过不少阴影。
但那都是从前。
方霁现在只觉得恶心,想吐,胸膛有股灼烧热喷薄而出。
许豪喝醉,双浑浊眼努力窥探着前方,前方就是方霁,穿着身干净衣服,甚至理清爽发型,笔直站姿,清俊面庞,看小日子就过得不错。
他在附近观察很久。
遇到许豪已经是两天前事。
那晚与男人对话,方霁强压着怒火才没有朝对方挥动拳头。
许豪和几年前相比消瘦不少,衣物破旧而布满灰尘,发型长至下颌没有打理,好像已经结块,浑身脏兮兮地可不就是副流浪汉打扮。
当晚切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遇到你小同学,还真不知道你就在工地附近。”许豪缺食中二指右手抬起来,倾倒手里酒瓶,不少酒水染在胡子上,更邋遢。
纪时昼只在曙城呆三天,第三天早就走。临走前把方霁折腾起来,脖子、胸口各啃出两个牙印,方霁比平时更困倦,吃痛醒过来,揉揉纪时昼头毛,像每天早上起来揉小黑那样。
猫咪和人自然不能相比,小猫小小只,纪时昼却是巨型。
“走。”纪时昼说着又去吮他,方霁这才从困意中挣扎出来,含糊叫声“小昼”。
“嗯。你睡觉吧,这两天累坏。”
方霁品味出纪时昼话里意思,瞬间哽住,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理由。
许豪说:“你妈妈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给好好养儿子?”
方霁上前步,刚想开口,许豪继续:“是时候该回去看看。”
“你他妈敢!”
“老子怎不敢?那是婆娘,儿子,当然敢。”许豪阴恻恻说着,“还奇怪你是怎跑出来,是不是卖屁股给那小子,那小子把那笔账还?”
方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到你们在块,抱在起真恶心,怪不得那小子当初那护着你。”许豪恶意满满地说道。
方霁反应下,知道他在说纪时昼,但他们什时候……是今天中午,纪时昼拉着他出去吃饭,环着他脖子把他从店里拽出来。
但那只不过是最自然亲近。
许豪凭什说恶心?
方霁抿平嘴唇,从口袋里将拳头握紧。
“同学”方霁猝然皱眉,脑海里第个想到是严开,但严开绝不会……
刘航。
是刘航!
他把这个人给忘,自从在烧烤摊上打过刘航以后,这个人就自动消失,方霁也没在意过他。
正想着,许豪又走上前两步,“干吗离这远,老子又不会突然打你。”
于是默认。
纪时昼笑起来,凑上前吻吻他额头。
等到纪时昼走后,方霁又在床上躺会儿才起身。
本来应该去送机,但最近发生意外令他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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