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跟不上女人
“说真
，如果
现在给你
笔钱，你会离开儿子吗？”师琼忽然说。
“什
？”方霁感到阵荒谬，不仅脸色难看，连声音也变得硬邦邦，“如果小昼说要走，会走，但你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
言下之意是拒绝。
师琼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说，脸无趣地看向窗外，“也对，毕竟纪时昼能为你花钱可比给要多，也是后来才想起来，你之所以会被爸爸他们发现，就是因为当初纪时昼替你还
笔赌债。”
方霁身子越发紧绷。
师琼好像拿准这点，墨镜摘下后露出那双天生带着笑意眼，瞳色是最常见深棕，眼尾像画眼线般倏地拉长，极具魅惑性。
方霁却因为离得近，发现她眼角不易察觉几条纹路。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她确实没有看起来那样年轻。
师琼态度熟稔地示意方霁坐下来，方霁摇头拒绝，称现在是上班时间。
“相信池杰不会怪罪。”师琼无所谓地撩撩头发，只手撑着下巴，由下自上地打量起方霁，“爸爸可是很生气，他这个孙子就没有让家里人省心时候。”
方霁还习惯不女人说话方式，思考两秒才清楚师琼说得是纪时昼爷爷。
师琼向来神出鬼没，这次也不例外。
早上餐厅刚刚开店，她身时髦大衣，戴着分外夸张几乎遮住半张脸墨镜出现。
师琼朝方霁打招呼：“嗨。”
方霁：“……”
师琼照例坐在最能看清附近街道落地窗前，点早茶和甜点，被告知半小时后才能出餐也无所谓。
师琼却还在继续：“是你继父欠下对吧？”
女人撩起眼皮，嘴边笑意不变，甚至更加意味深长，“有这样父亲你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方霁没有吭声。
师琼完全不需要他捧场，两手搭在块，指甲上繁琐精致花纹在清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肯定听纪时昼说过，是被师家领养。但不是从开始就是孤儿，母亲死后跟着父亲生活，后来父亲死……”师琼忽然把两手分开，笑容烂漫，“想知道父亲是怎死吗？”
师琼笑着说：“家人都为他愁，他可真让人操心是不是？”
方霁辩驳道：“不是你说那样，小昼有自己打算。”
“什打算？难道他还想和纪国华样教书育人？他可不是那块料。”师琼先是问，随即道，“算不管哪样都不在乎。”
方霁立刻皱起眉。
他不喜欢和师琼对话，不喜欢她漫不经心态度。纪时昼之所以有那样扭曲别扭性格，有七成是眼前这个人造成。
她显然不是为这些而来。
从今年开始方霁已经鲜少出入后厨，更多时候是店长带着他熟悉各个环节。池杰打算在邻市开家连锁店，比这边经营品类更多，还要把店长调过去。方霁作为资历较长老员工，前厅后厨工作都熟稔，自然而然被提拔上来。
这样来，他在前厅露面时间更多，无法避免地要和师琼接触。
“不想和聊聊吗？你们应该很想知道师家那边反应吧？”店里没人，师琼远远朝方霁说道。
方霁不由走近些，现在员工都差不多到齐，大家听到难免要传起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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