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尽可能委婉道:“首先是长期熬夜、工作,身体压力过大,造成定大脑损伤。其次,妈……”
傅书濯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恰当,但都叫出口,他只能继续说:“妈去世那段时间,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心理上也出点问题——”
“他就那倔!”裴知良猛得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生病都不肯跟们说声,服个软就这难?”
外面原本还在八
裴知良走到沙发旁,坐下那刻显得有些佝偻。半晌他才声音沙哑地问:“他这个情况,多久?”
傅书濯在他对面坐下,十指交错:“去年六月十二号确诊,到现在刚好十个月。”
裴知良闭闭眼睛:“当初他.妈妈检查出老年痴呆时候,就问过医生,这病是不是会遗传。”
医生说阿尔兹海默症不算是遗传病,但患有该病患者子女得阿尔兹海默症概率会比寻常人要高。
那时候裴知良就有不好预感……当初裴炀他外公也是这个病糊里糊涂去世。
刚确诊时候,傅书濯就问过要不要告知家里,但裴炀拒绝。
就像他想离婚不愿意拖累傅书濯样,不想告诉家里人也是样道理,哪怕父亲或许不会在意。
“员工都还不知道他病情。”傅书濯低声道,“带您看看裴炀办公室?”
裴知良沉默番,嗯声:“以为你们在起办公。”
傅书濯走在侧面,解释说:“公归公,私归私。”
父正背着手四处看,颇有点领导下查气势。
傅书濯见裴知良次数不多,年少时候裴炀怕他被打,藏着掖着不给家里人知道,出柜也都瞒着他。
后来他跟裴炀回去拜见父母,也直接被轰出来。
时间久,裴炀就不再试图让父母跟傅书濯融洽相处,把难受默默憋进心里。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只是想跟喜欢人在起,也不想跟父母断绝关系,怎就这难?
可裴知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快。
大概半个月前,他来医院检查身体,就瞧见傅书濯跟裴炀起走进神经内科。
所以他最近才会每天来裴炀公司楼下徘徊,想观察下这两个人是谁出问题,可转悠个多星期,他谁都没见着。
“确诊后裴炀就居家休息,最近都没怎来公司,也居家办公陪他。”傅书濯多少有些紧张,“炀炀生病不单纯是病理问题,还有心理因素。”
“什意思?”
裴炀办公室也很大,不过没有休息室。
在公司他跟傅书濯最大联系就是中午犯困,会去傅书濯休息室午睡。其他时间基本不会黏在块,都是成年人,工作跟感情要分清楚。
虽然裴炀停职将近年,但办公室仍然每天有人打扫,干净整洁。
办公桌后面有整面玻璃墙,小部分是裴炀收藏小玩意儿,其余都是他各种奖章,从上学到工作得到成就,都在这儿。
傅书濯顺着裴知良视线看过去:“他很优秀。”
……
裴父:“公司不错。”
傅书濯回神,没想到裴知良第句话是这个,他笑笑:“裴炀为它付出很多心血。”
裴知良逼视着他眼睛:“所以才累出病?”
傅书濯在心里叹,裴父果然是因为知道儿子生病所以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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