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不明所以：“嗯？”
裴炀也不知道为什
要道歉，明明说错话
是原主，他却潜意识觉得自己该说句对不起。
傅书濯揽过他腰，将他翻过来面朝自己：“不管有什对不起，亲
下——”
“亲下，笔勾销。”傅书濯指
指自己嘴唇。
裴炀迟疑好久，竟然真扶住他肩膀蜻蜓点水般地吻。
他眼里落些笑意，不管是否失忆，小猫总那心软。
他并没有夸大遭遇，甚至那时候很多苦都是难以描述，更多细节都泯灭在记忆长河里，随风散。
裴炀：“那你高中岂不是很穷？”
傅书濯抱着他腰，嗯声。
那时候他要走，姑姑家为独占老房子巴不得他消失，根本不在意他是在外面上学还是在混吃等死。
“
就住在那半层，是个小阁楼。”
裴炀呼吸紧，他盯着墙，随着傅书濯描述想象他小时候生活。
傅书濯陷入久远回忆：“阁楼特别矮，十几岁时候就站不直，得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还有很多杂物。”
裴炀抿唇：“有窗户吗？”
傅书濯：“有，靠河那边，视野很好。镇里卖废品大爷心软，给做个书桌摆窗口，那时候特别喜欢听着雨声写作业。”
得寸进尺几个字顿时就卡在嗓子眼。
傅书濯：“想起以前事，有点难受。”
裴炀别扭道：“都过去……你可以说给听听。”
傅书濯诚恳道：“可以抱着说吗，这样就不难过。”
“……”去你大爷。
傅书濯喉结深深滚动着：“猫儿……”
裴炀犹豫秒：“你抵到。”
“……”傅书濯眼神渐深，“就当你是在邀请。”
“……”裴炀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撞上墙。他抿唇半天，却没说出反驳话，只是别扭移开视线：“随你。”
傅书濯呼吸窒。
刚转到中，是副校长资助他生活费，还给他在校内教师老楼房腾间小屋给他寒暑假住，不过到寒暑假傅书濯就会出去兼职，也基本没让副校长操过心。
裴炀抿下唇。
他记得《张扬》里说过，原主高二生日，他俩还没坦明心意、甚至原主都没察觉到什苗头时候，傅书濯给原主买双球鞋，要千多。
当时原主口是心非地说不好看，傅书濯竟然也没生气。
裴炀闷声道：“对不起。”
听起来很美好，但这栋小房子是傅书濯已逝父母，为房子姑姑家才愿意抚养他。
而作为房子主人儿子，他只能睡在逼仄阁楼里，坐纸箱上在书桌前写作业。
阁楼里摆很多杂物，木头，纸箱，塑料瓶，很容易磕磕碰碰。年幼傅书濯从来不会哭，受伤也只会安静地自己处理好。
“他们好过分。”
裴炀呼吸很轻，傅书濯光是感受他肢体细微变化，都知道裴炀在心疼自己。
明知道是坑，裴炀还是往里跳，哪怕傅书濯只有丝丝真难过。
床真很挤，裴炀要背对着傅书濯，完全靠进他怀里，才能让傅书濯不至于被挤掉下去。
傅书濯紧紧箍着他腰，甚至过分地将膝盖抵进他腿/间。
裴炀浑身麻，刚想反抗就听见傅书濯开始说小时候事。
“小时候住姑姑家，瓦房，有两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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