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在床边坐
很久，也没在意裴炀是否睡着，他缓缓轻声说：“和你说说
先生怎
样？”
“他很爱，就算觉得没那喜欢他，也愿意和在
起十七年。”
“他失忆，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可他还是会在拥抱时紧紧抓住衣角，会在睡觉时习惯性往怀里拱，会在接吻时脸红得不像话。”
段长久
安静后，被褥里传来裴炀低闷声音：“睡着。”
“嗯，你睡着。”傅书濯顿顿说：“但真很想他——”
不是。
不是这样。
裴炀把碗往旁边放，加快脚步上楼。
傅书濯听见砰得道关门声，他没追上去，给足裴炀缓和思考时间。
虽然最后结果很可能还是傻猫自欺欺人，无视种种疑点，继续当做穿书活着，但至少有进展，可以步步慢慢来。
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样。
裴炀终于正视自己之前直忽略事，《张扬》这本书跟他与先生故事好像太相近。
“或许原主是世上另个”——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潜意识抗拒让裴炀猛得站起身：“吃饱，随便你信不信，反正不是他。”
“裴炀。”傅书濯看着他背影突然叫道。
说：“你不如说是下午那鸭咬得你太疼。”
“是啊，怎没想到。”傅书濯声音沙哑，配合道。
“……”裴炀干脆扭过话题，“后来就穿进书里，替代你先生。”
傅书濯：“嗯。”
裴炀极力说服他：“现在你相信吧？真没骗你。”
“裴炀，能不能让见见他？”
傅书濯吃口寡淡无味米饭，也失去胃口，他将桌子收拾好，又去院子里打理下被风雨弄乱月季枝蔓。
最后觉得时间差不多，才走上楼敲敲门。
没有回应。
傅书濯试探地握住门把手下压——竟然没有反锁。
受惊小猫蜷缩在床上，用被褥将自己完全包裹，对外界声音不闻不问。
裴炀脚步顿，听见身后人问：“你能告诉，你先生名字吗？”
“……”裴炀大脑片空白，完全提取不出相关丁点记忆。
傅书濯狠狠心，又问：“能给描述描述他样貌吗？”
“他很好看，眉峰很艳，鼻梁很挺……每次接吻时候都会抵到脸……”
越说裴炀声音越颤，脑海中那张模糊面孔慢慢清晰，逐渐被傅书濯脸所替代。
傅书濯尽力委婉道：“可是，你说这些故事，也很像和他故事。”
裴炀想都不想地反驳：“哪里像，你先生又没和家里闹翻，你又没对他冷淡。”
傅书濯：“嗯……除这两点，其它几乎模样。”
他还是没忍心戳开最残酷面，先面对别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许久，裴炀别开目光：“才不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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