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店门裴炀就说:“其实最讨厌吃肝。”
“哦。”
“所以真不是你先生。”
“知道啊。”没等裴炀高兴,傅书濯微微笑,“他确实不喜欢吃,只是想用事实跟你证明,你们模样。”
裴炀:“……”
傅书濯毫无所觉:“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裴炀:“喂。”
傅书濯:“?”
裴炀低着头,在桌下踩他脚:“快点。”
傅书濯挑下眉,捞出鸭血粉丝汤里裴炀最不爱吃鸭肝:“啊。”
离婚,这辈子想都别想。
被迫起床裴炀脸不情愿:“这早去哪儿啊?”
“不吃饭?”
“不饿。”
“可饿,裴总能不能陪陪?”
·
两人难得睡懒觉,中午十点多才起。
傅书濯洗漱完,把衣服袜子扔给还不想动裴炀:“不是说要勤快点,独立支棱起来?”
裴炀蒙:“你怎知道?”
“昨晚梦话都在说这个。”傅书濯弯腰捏住裴炀脸,“你还说啊……”
公司自成立以来员工离职率就很低,他和裴炀从不剥削员工,福利待遇在业内是出名好。
这次他跟裴炀离职导致高层管理压力剧增,但薪资奖金都有成正比上涨,因此尽管有些累,大家却都毫无怨言。
傅书濯私下给秦楠衫发条信息:凌晨开会都辛苦,明天订个好点中餐到公司,走个人账户。
——OK。
傅书濯关掉电脑,转头看向屋内。
狗日。
“别气,带你去个地方。”
裴炀有如啮檗吞针,恨恨地又踩上傅书濯脚。
傅书濯好像感觉不到痛:“宝贝再来口。”
“……”被喂好几口鸭肝裴炀差点气晕,原本他因为不吃鸭肝,叫老板全放傅书濯那份里,结果到头来还是进自己胃。
唯好处是周围跃跃欲试目光收敛不少,裴炀气势汹汹喝下大口汤:“吃饱。”
傅书濯淡定擦嘴:“那走?”
“……”裴炀心里骂骂咧咧,身体却很诚实地跟上。尽管总吐槽傅书濯挨装可怜,可偏偏他就吃这套。
可他没想到是,傅书濯带他来吃是鸭血粉丝汤。
傅书濯:“你现在可能忘,但以前你可喜欢这家。”
旁边不远就是傅书濯曾经就读大学,现在还没放假,这里到处都是学生。
鸭血粉丝汤虽然香,但总有人盯着傅书濯就叫裴炀不爽,女孩子就算,某些男学生那眼神叫个赤.裸裸。
“还说什?”猫咬钩。
傅书濯话锋转:“还说自己超级无敌霹雳地爱。”
裴炀才不信:“放你狗屁!”
傅书濯说跟真似:“那等你今晚说时候录个音。”
昨晚裴炀确实有说梦话,当然说不是什爱他,是离婚。
没他陪着傻猫睡得不太熟,明明从来不喜欢侧着心脏这边睡,却为看他特地朝心脏边侧躺。
傅书濯掀开被褥在裴炀身边侧躺,只不过揽下腰,他猫儿就自然而然地滚进怀里。
心里满足不像话——除却裴炀病,他好像没什可求。
从来都是唯物主义傅书濯甚至想,他们大学附近山上有座很有名庙,过两天要不要去上柱香。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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