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女生跟隔壁天天吵架,后来就搬走。”傅书濯突然奇怪地笑,“你最开始……”
“什?”
傅书濯敲着钉子:“最开始你也不愿意去宾馆,觉得太烧钱。有次晚上没忍住,们做到半,隔壁突然也开始,叫得特别大声。”
裴炀:“……”
傅书濯忍笑:“你觉得肯定是对方听见们动静,在挑衅们,所以死活不愿意再在卧室做。”
裴炀皱皱鼻子:“全托给房产中介不行吗?”
“诶哟,们裴总缺这几万块钱?”傅书濯揽着人腰往小房间走,“小财迷。”
床要拆下来重新钉,傅书濯边蹲身忙活边说:“而且要是遇到们之前那种室友,岂不是难受死。”
裴炀:“哪种?”
傅书濯顿顿,反应过来裴炀根本不记得。
巷子潮湿逼仄,抬头两边都是破旧楼墙。
曾经对这样环境习以为常,时隔多年后他们再来,倒是别有番滋味。
那时候他们虽然没钱,但过得很快乐……很健康。
裴炀嗦着冰粉:“这里真能拆迁?”
“迟早会拆吧,房子太老。”傅书濯走在前面,“不拆就放着,们也不缺这套。”
“吃不完”,至少剩半给傅书濯。
如果不再缺这冰粉几块钱,傅书濯依然喜欢跟裴炀同吃碗亲昵。
老板熟练地捞配料:“加什水果?”
“火龙果,西瓜,芒果。”
老板显然不记得裴炀,但裴炀曾经还跟他唠过嗑,这才知道这个小小冰粉摊,年净利润高得吓人。
其实哪能听到。裴炀脸皮薄,知道这里隔音不好,傅书濯又爱看他受不住样子,裴炀每次都只好自己捂住嘴,可怜兮兮地受着。
实在捂不住,他就去咬枕头、咬傅书濯,反正点声音不肯露。
以至于后来毕业,他们搬去隔音还算不错室厅,裴炀都还会在做时候习惯性挡嘴。
“好。”傅书濯晃晃床,“这次应该稳,能撑
“之前第个房间住是个宅男,房间里臭气熏天,偏偏他还特别喜欢把门开着,你每次回家经过那都要捏着鼻子。”
“第二个房间是个女生,上班族,她倒是正常,但们跟她中间那屋住着对情侣,天天晚上都在制造噪音。”
裴炀还没反应过来:“什噪音?”
傅书濯回头看他眼,拍拍手。
裴炀顿时脸红:“被别人听到多尴尬啊!”
爬到七楼,裴炀又是身汗。
踏进家门,他看眼另外几间房门紧关屋子:“这几间租出去吗?”
傅书濯清咳声:“没。”
裴炀肉疼:“按照附近均价,间屋子平均千五,这里有三间空,个月就是四千五,年就是五万四——”
傅书濯哭笑不得:“麻烦啊,租户有什问题都要找们,们哪有时间管。”
以至于很长段时间裴炀都在念叨:“们干脆摆摊去吧。”
后来实在没这个手艺,加上学业繁忙,裴炀才打消念头。
“好,七块。”
冰粉清清凉凉,滑入嗓子里清甜可口,裴炀都不想回去。他之所以不愿意出门,就是因为房子没电梯,还得爬七楼。
这边楼房建筑拥挤,他们那栋甚至能站在窗户前跟对面楼人以正常音量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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