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司机还在追问:“警察同志这不能怪吧,没有责任呀!是他自己闯红灯!”
傅书濯跌跌撞撞地跪在裴炀旁边,裴炀还有意识,
傅书濯没应声,胃里绞得他浑身是汗,几乎没多余力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司机拉住坐霸王车裴炀,说不定还会报警把他送去警局。
裴瑜吉看他眼,也问:“没事吧?”
“没事。”两个字仿佛是从喉咙之间挤出来样。
傅书濯攥着颈间吊牌,裴炀脖子上有同样块,是他送给裴炀儿童节礼物,就是为防止裴炀走失。
时间分秒度过,所有人神经都绷到极致,裴知良垂在身侧手都在发抖。
警察:“那应该走不远,们先就近找。”
众人再次分散开来,他们和警察保安起足足十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四面八方地搜寻裴炀身影。
“你没事吧?”裴思微看眼傅书濯,眉头皱起,“脸色看起来很差。”
“没事。”说着没事,傅书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胃里片绞痛,但他脚步不能停下,裴炀还等着他。
……
响动,好像来个人,没会儿跟傅书濯通话就是另个接线员,是个比较严肃中年女声。
“请说下地址,们会以最快速度出警。”
这个快倒是真快,五分钟就到,这时候无果而终裴知良几人也来汇合,警员看到裴知良有些惊讶,显然认识。
“这次还是您太太?”他怎记得说是个年轻男性患者?
“不是…太太已经去世。”裴知良语气生硬而沙哑,“是儿子。”
警察正在地图上追踪着出租车行驶路线,知道他们着急,便不断超近路往那边赶。
又是个大转弯,傅书濯远远看到前方十字路口围不少人,那边虽然没有警车,傅书濯却隐隐听到有警笛声越来越近——
身边切声音倏地远离,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他集中精神,在警车停下时踉跄地挤进人群,映入眼帘是片鲜红。
耳边还有道慌张男声,似乎是那位出租车司机:“这人坐车不给钱,当然要拉住他啊!他嘴里直念叨着妈,结果个没拉住他就冲过去……”
辆长车快速停在路边——原来刚刚听到不是警车声,而是救护车声音。
足足四十分钟毫无结果搜寻,警局那边终于打来电话,说裴炀上辆出租车。
裴瑜吉操声:“他不是没带手机吗怎给钱?”
裴思微:“坐出租又不用先给钱,发病时候哪能想得到坐车要给钱事,妈那次做公交不是也没给?”
满头大汗保安总算能歇息,傅书濯连道谢都来不及就上警局,试图追上那辆不知去往何处出租车。
裴思微:“没有钱结账司机应该会拦住他不给走。”
“……”这边属于他们警局辖区,关于裴母警局出过两次警,所以很有印象,听到裴知良太太去世,儿子又成同样疾病患者,眼里便难掩同情。
“们先沿周边寻找,们同事会以最快速度联系交警调出道路监控。”
但不是个部门,难免要走些复杂程序耽误时间。
警察严肃道:“当事人有带手机钱包出门吗?”
傅书濯:“手机在这,他身上应该没有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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