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看见,干脆拿漏勺把锅里煮熟但还没吃完食物捞出来,半半分到两人碗里。
“再煮就不好吃。”
向溱迟疑地夹起叶矜递来那只虾,放入口中。
味道是好,只是……
还好,今□□/服穿得多。
向溱能感受到叶矜心不在焉。
但他不知道要怎把叶矜从思绪中拉出来,只好试图延展话题:“下个周末你还来吗?”
“好啊……”叶矜笑,“如果你想话。”
向溱难得诚实,只是声音很低:“想。”
叶矜:“刚好,周末也没有去处。”
这让叶矜时间有些恍惚……他已经半年没这跟人在屋子里吃过饭。
父母去世后,原本住房子包括其它空置房产都被强制拍卖用来抵债,只剩下最小套作为生活必需品留给他居住。
叶矜虽然从小生活优渥,但并不算娇惯,对于下子落至泥底环境适应很快。
他适应不是,那套房子里没有点属于父母痕迹,陌生得像个出租屋,连家都称不上。
每每回去,不仅听不到爸妈说‘回来’声音,吃饭时候也永远只有他个人,不带点烟火气。
所以才特意空出书房中间部分,不作任何摆饰吗……
*
整间公寓最小地方就是餐厅,只有六平米左右,骨头汤炖好后,他们起把备好菜端上餐桌,准备开饭。
这期间无论向溱怎小心,都免不和叶矜出现肢体接触,每次离得近都不由僵。
这倒不是叶矜故意为之,毕竟厨房和餐厅就这大。
吃完饭,向溱看眼摆钟:“送你回去吧?是不是要到宿舍门禁时间?”
叶矜看眼时间,现在才九点,学校节假日门禁比平时晚半个小时。
……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向溱有些奇怪。
他呼吸要比平时重些,嘴唇也异常红润,还有点点肿,他们刚刚吃蘸料并不算辣。
向溱在合约上制定周来公寓吃两次饭就是这个原因。
他不想叶矜到周末,同学室友各回各家,或者各自出去约会时,叶矜要个人孤零零地去食堂,个人在寝室睡觉。
这样长久下去,心理会出问题吧。
何况叶矜还是那种不会轻易把心思袒露出来人,即便此刻面对面,向溱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是轻松多点,还是痛苦多点。
他悄悄给叶矜夹半只小墨鱼仔。
后来九月开学,他就没再回去睡过,直住寝室,周末节假日也是。
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那栋房子里空荡荡、没有点人气事实。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经常做梦自己还睡在家里,睁开眼,客厅是父母笑闹声音……
打开房门后,却发现外面灯都没开,是片死寂。
然后他就会惊醒,就会看着狭小宿舍,听着室友呼噜声,在梦境与现实边缘徘徊,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向溱给他盛碗骨头汤:“小心烫。”
“谢谢。”
冬天吃锅子好处就是暖和,原本冰凉手脚边吃边发热,身上也都冒点汗。
因为开着空调,叶矜就把外套脱,只穿着件毛衣和休闲裤。
他们这顿饭吃得非常融洽,你句句地聊着,共同话题虽然不多,但即使都不作声,气氛也不显尴尬,反而有几分说不清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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