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身体站得笔直,将原飞星护严严实实,语气淡淡和以往汇报工作时没什两样,但说出话却语出惊人,就怕气不死贺父般,
两人直等到第二天清晨,贺父经过抢救又休息半夜,状况好转很多,早上醒来便立即让洪曼殊将两人叫进病房。
原飞星下意识瑟缩下,贺尧搭住他肩头揉揉,温声宽慰:“别怕,都有。”
原飞星摇头,他揉揉红肿不堪眼睛,像只受惊过度小兔子,抿抿唇没说话,心里却道:就尼玛是你惹出来祸事!你自求多福吧!
看到贺尧竟然揽着他,贺父当即被气大喘起来,忍到贺尧走近便用尽全力甩巴掌,贺尧瞬间歪向边,脸颊高肿起来。
贺父哑着嗓子高声怒斥:“畜生!”
满是泪痕小脸可怜极,漂亮眸子已经被泪水泡红肿,原飞星缓缓地掀起眼皮看向贺尧,开口声音因哽咽而破碎:“哥,别、别再这样……”
“们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
贺尧俯身抱住他,温柔地抚摸着他脑后柔软发丝,低声安慰:“乖,不要怕。”
原飞星哭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重复着:“不可以,这样不可以。”“爸爸,该怎办……”
贺尧温热大掌不断抚摸着怀中人背脊,他向自诩是名称职猎手,擅长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轻易便可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用花样繁出方法、手段甚至是阴谋诡计。
说完就不停地咳嗽,洪曼殊在旁帮他拍背,“老贺缓缓再说吧,你现在受不得刺激。”
却被怒火中烧贺父也把推开,原飞星看着又担忧又害怕,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用手掩着脸止不住地哽咽道:“爸爸对不起……你不要气坏身体……”
原飞星想要上前,却被贺尧挡在身后,贺父见贺尧碰他又是巴掌,狠狠地甩过来。贺尧身体晃晃言不发,但颊边高肿看着吓人。
贺父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打贺尧两巴掌犹觉不足,只恨周围没有趁手利器,他恨不得干脆捅死这个对自己亲弟弟下手畜生。
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猛然向后倒下,瘫在病床里喘着粗气,大半天才再次凝起力气问道:“你们这样多久!啊?!”
他当过被人凌.虐弱者,也尝过践踏切滋味,重活世让他避开任人宰割命运,但他度过每分每秒,都沥着他母亲血、他被拔掉指甲和被斩断下肢流出片鲜红、以及长辉桥下那寒彻骨髓腐臭江水。
他血早就冷,但原嘉这张童年时护身符,却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心中。
即使如今完全失去效用,只要对方泪水婆娑带着哭腔求他,他便会心头酸软。对方嘟着小嘴任他索取,冷掉血液便会重新如岩浆般炙热澎湃……
他直扮演着个可靠大哥,用最温柔方式索取对方信任,直到对方与他亲密无间。他边迫不及待想拉开这场闹剧帷幕,边又无比吝惜每次相拥机会。
原嘉是这场荒诞闹剧中最无辜角色,他本应该保护好他小嘉,不再像前世那般死不明不白又悄无声息。但他又无耻地以复仇为理由,吻住梦寐以求唇.瓣。继而看着他小猎物在惊慌失措中挣扎反抗,却被蛛网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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