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回头看
他
眼，摇摇头，“
在想白天那块地。”
黎邃靠过去，“有头绪吗？”
不知何时起，陆商会和他讨论工作，把电脑屏幕朝他转过来，“酒店不行，位置偏点，投资回报率太低；别墅不行，有钱人忌讳多，销售周期长；土质太松，建不高楼，商品房也不用考虑；唯能拿出来说说
只剩下度假村和游乐园。”
黎邃凑近电脑，上面是根据金沙海岸土地写规划提案和市场调查，他大概浏览遍，问：“这是他们写？没有参考价值吗？”
陆商用个词做结论：“浮夸。”
海面适时地刮来阵风，冷飕飕，两个人原本离得较远，听见这话，黎邃不由离陆商靠近两分。
“害怕？”陆商察觉，回头笑笑。
黎邃倒不是害怕，只是在这种氛围下，他总是下意识去留意陆商，唯有将人护在自己掌控范围内才能让他稍稍安心。
刘星铭下工地简直就像个老农民哥，那身黝黑皮肤与手上铁铲子别提有多配，别人都是能避就避，他倒好，直接在基地上挖个香炉出来。
“上次来时候放，还在嘛。”刘星铭嘿嘿直笑，指挥叶贤灵去他车上拿几炷香，转头对游魂样老总们招呼：“来来，大家要不要拜拜？”
黎邃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天，他也慢慢摸出来，陆商这人看似随和，实际上是有点固执，尤其是在工作上，凡是他认定，基本上都没有别人插足余地。
白天那些神乎其神传闻在黎邃脑子里闪而过，他脱口而出：“既然有这
多不好传闻，干嘛不干脆利用利用，建个恐怖屋算。”
他无心句话，原本也只是吐槽，没想到陆商盯着他，竟然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眼里渐渐有神采，抬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起来。
黎邃心知他旦投入工作，时半会儿是不会停，干脆去厨房准备宵夜。
之前在办公室吵得热火朝天，来这里却又言不语，好似生怕触怒神灵似。刘星铭这招呼，开始没人理他，后来有那两个迷信率先过去上柱香，剩下立马也按捺不住，生怕落下被那莫须有神明怪罪，窝蜂朝香炉跑过去。
黎邃转头去看陆商，陆商却没动，他没有那个意思，黎邃自然也不会去做这件事。看着这群人背影，黎邃不由心生感慨，觉得这些人也是不容易，又要赚钱又要面子，还怕给自己惹来灾祸。或许人总是这样，越是往高处爬，越是容易患得患失，拥有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倒是像陆商这样，身重病，万事皆无欲无求，亦或黎邃这种本就无所有人，更豁得出去。
回去路上，陆商直没说话，盯着窗外，像是陷入沉思，黎邃没打扰他，默默打开自己平板偷偷翻看那些宝贝书籍。
吃过晚饭，陆商开电脑工作会儿，接着又开始发呆，黎邃放好热水叫他他也没应。
“你在忙吗？要不要先泡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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