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盯着他，“是陆商让你跟着
吗？”
王维双手
滞，尴尬地抬
抬眼镜，“你……都知道？”
黎邃心情很好地弯弯嘴角，“现在知道。”
居然算计他，王维似乎有些不甘心，他老谋深算个月，没想到败在最后这两天，“你怎
看出来？”他自认伪装得不错，至少瞒着黎邃应该不成问题。
“猜，”黎邃道，“你太警觉，对军营也太熟悉，看着不像新手，而且你虎口位置有茧，定力又异于常人，以前听人说，狙击手为个目标会在原地动不动待上好几天，而你居然站在树林里都能睡着……猜你以前是个狙击手。”
陆商接过他递来合同，扫眼，紧紧盯住那个名字不放。
“40%股份，这样来，他就是牧盛最大股东，”袁叔道，“这多钱全部交到他手上，你真放心吗？要不要再考虑下。”
陆商在合同上划几笔，道：“没人比他更让放心，这几条再改改，把监事会职务也去掉。”
袁叔像是有话要说，张张嘴却又咽回去，只道：“后天签约仪式，你要亲自出席？”
陆商不答反问：“训练营那边什时候结束？”
觉得有点不舍。司马靖荣甚至为刚来时拿野草幼苗骗人事情感到内疚，和司马焰商量出去之后要买些什东西送给教官赔罪。
“你们还讨论这些干嘛，能顺利结业就谢天谢地。”王维把毛巾洗干净，晾在绳子上。
“不就是抓野猪吗？”司马靖荣拿着平板躺在床上，不以为然。
“这可不是普通围猎，野猪也不是家猪，是有攻击性，”王维道，“两天夜，要在野外扎营，听说上班通过率不到10%，还有个人不小心把腿摔断。”
司马焰转头：“真假？”
王维听得眼睛都直，心说这小子观察力得，还真有两把刷子。想着反正要结束训练，把身份说开反而方便直接保护他，于是坦诚道：“是，曾经在军队服役过，后来视力受损不能再拿枪，就直跟着左哥，不在竹苑住，所以你没见过，个月前陆老板让左哥安排个人进来，左哥就挑。”
“陆商交待你什？”黎邃打个滚。
王维显得有些为难，这简直跟招供似，“也没什，就是每天汇报情况，保护你人身安全，必要时候给大
“后天下午。”
“那就去吧，”陆商揉揉眉心，想到那双贯认真眼睛，不由轻轻笑，“签完顺道去接他回来。”
早晨天还没亮，黎邃已经醒，王维在床上窸窸窣窣地收东西，见他翻身，小声道：“吵到你？还没到五点，可以再睡会儿。”
黎邃双手枕着头，“考试而已，你带这多东西干嘛？”
“带着好，到底是野外，以防万。”
“骗你们做什，明天早上教官也要说这些，总之，什都好，只要不跑出划定场地范围就行，就算出状况，发送求救信号，会有人来救。”
话虽如此，黎邃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夜深，东彦大楼办公室灯还未熄，陆商从堆叠文件中抬起头来，转头问袁叔：“岳鹏飞签约合同传过来吗？”
“刚刚传来，在审核，要看吗？”
“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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