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审视这片森林,黎邃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跑出训练营界限,跨到原始森林保护区里来,难怪直没有人来找他们。这里森林繁茂得根本无从下脚,别说普通人,就是搜救队来,也得人把砍刀边走边砍伐才能前进二。
知道接下来还有很长段路要走,远远没有到可以松懈地步,黎邃脱下外套,将司马靖荣固定在自己背上,沿着山坡点点往上爬。
路上,他将神经紧绷到极限,眼睛仔细盯着路面上各种痕迹,避开野生动物出没水源区域,摘食野果充饥。
司马靖荣状态不太好,温度时高时低,偶尔还会发出几句呓语,黎邃认得几种草药,嚼碎敷在他额头上,用野薄荷擦抹他身体物理降温,好歹情况没有恶化,只是人也直没醒。
等黎邃终于见到那张熟悉电网,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不远处有人惊叫声,紧接着,对讲机声、脚步声、说话声……黎邃感觉自己已经听不见,所有感官好像都罢工似,眼里只剩下从直升机上大步走下来那个人。
第天稍微快点,但离地面仍然遥不可及,司马靖荣崩溃,他本就懒惰,此时身体不适,更加不想动,直接躺在地上,忽睡忽醒,最后渐渐烧得整个人都迷糊过去。
开始黎邃还能行动,到后来他也撑不住,几天没吃东西,饿得几乎要出现幻觉,看见外面跳进来青蛙都忍不住伸手去抓。顾不上什干不干净中不中毒,黎邃把这坑洞里能吃野草和虫子全填进肚子,最后虫子也没得吃,甚至开始琢磨身上棉T恤。
不知道是第几天,当地上比划侃侃组成个“正”字那天清晨,黎邃忽然听见外面有些动静,浑身个激灵,翻身坐起来,去推旁边司马靖荣,“快醒醒!飞机,是飞机,你爸来接你!”
司马靖荣已经有点神志不清,高烧不退加极度饥饿,整张脸肿大圈,听见黎邃叫他,只迷迷糊糊地哼哼两声,压根儿就没醒。
黎邃“啧”声,爬上他挖出来土坡,开始朝外面大声呼救。几天没进食,嗓子早哑得说不出话,外面飞机声音太大,根本听不见他这点呼声,黎邃眼睁睁看着那直升机从他头顶飞过,转几圈后又离开。
背上人不知被谁卸下来接走,黎邃站在原地,眼看着陆商越来越近,明明是想往前走,身体却下子不听使唤,抬起脚只觉得膝盖发
不行,太隐蔽,这个坑洞在山坳里,飞机根本看不见,得想办法出去。
黎邃直低迷状态像是忽然被唤醒,整个人再次亢奋起来,有直升机来搜寻,说明陆商还没有放弃他,既然如此,他就定要活着出去。
不知哪里来力气,黎邃爬上土坡,手脚并用,不要命似地往外挖。不知是不是他愚公移山般行为感动某位神灵,到傍晚时分,黎邃用刀往地上个狠插,前方阵松动,忽然齐齐塌陷,正好塌出条路来。
那瞬间,黎邃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流出来,忙转身去叫司马靖荣,“醒醒,能出去。”
司马靖荣没有应,整个人烫得不正常,黎邃二话不说,把将他背起,艰难地爬上土坡。重新见到夕阳余晖那刻,黎邃晃晃身体,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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