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荣还是那个老样子，
副玩世不恭
表情，穿上西装倒也人模狗样，看着倒是比从前出息
不少。他弟弟明显已经成家中主心骨，跟着岳鹏飞四处敬酒，如此，司马靖荣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不耐，反而乐得清闲侥幸模样，简直像个闲散王爷。
开场便是要讲话，先是几个重要领导人做总结，而后是股东致辞。黎邃坐在座位上，看到台上架着四五台摄像机，不由咽口唾沫。
稿子是早就准备好，只需上台背即可，然而底下
黎邃懵，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和司马靖荣去保护林区受训事情，这件事多半就是那时候敲定，但陆商并没有和他提过，以至于他连自己已经是牧盛股东都不知道。陆商这个举措，有点像古时候拿钱买官，等于直接送他半家公司。
“你就这
信任
？不怕跑？”黎邃道。
陆商轻轻笑，“跑不。”
黎邃心中动，原本还想问些什，被这三个字直接棒子打回去。
“牧盛是个好公司，将来你去要好好管理，凡事多长个心眼，商场上，很多事情都是牵发而动全身，不要只考虑眼前利益。”陆商道，“尤其是面对辈子只有次选择机会事情，定要理性，不要被自己感情左右。”
浓郁辛香酸辣汤，在石锅里滚滚地冒着气泡，羊肉片放进去涮涮，沾点麻酱和香油，趁热塞进嘴里，味道妙不可言。
黎邃从没吃过这软嫩羊肉，简直入口即化，酸味和辣味相辅相成，融合得十分恰意，羊肉甚至不需要嚼，舌尖轻碰即释放出肉香来，混着汤汁而下，味觉刺激直抵脑门。
“和露姨做得太不样，”黎邃道，“好吃。”
露姨平时做菜都是以养生为主，兼顾味道，多数是清淡，天天吃倒也不会腻，只是缺点儿刺激感。
现吃现下，几盘羊肉很快见底，黎邃头次知道原来陆商是喜欢吃辣，只是碍于身体原因，这多年直严格忌口而已。
黎邃却由这句话想到别，“是这样吗？”
陆商不知为何也沉默会儿，才低头“嗯”声。
两场雪下，转眼盛会如期而至，牧盛不愧是司马家公司，年会排场浩大，言以蔽之——壕。
黎邃换好礼服，和陆商起入场，他们身份不同，个是股东个是商业伙伴，按理说不会被排在同桌，大约是哪位主管留心，刻意贴心地做安排。
陆商最近有点感冒，人没什精神，入座后直没动，有人来敬酒全让黎邃给挡。
光羊肉还不够，之后还下点儿豆腐和菌类，陆商吃到半搁筷，含着酸奶杯子不放。黎邃从热气腾腾锅边抬起头，隔着白雾，发现他眼角都被辣红，不由感觉很好笑。
比起那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高冷寡言，他更喜欢现在这样陆商，鲜活，平凡，有着普通人感官和喜好。吃饭，睡觉，讨论工作，这常常恍惚给他种两个人真在过日子错觉。
“今天岳总给打电话，年底时候，可能需要你出席牧盛年会。”陆商漫不经心道。
黎邃：“牧盛？那不是司马家公司吗？”
“年中时候，以你名义入股。”陆商道，“持股合同让小赵晚上拿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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