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黎邃强硬地将他躲开脸摸回来,顺着下巴往下亲,手探进陆商大衣里,颗颗去解他衬衣扣子,“知道你为单独跟谈话,把袁叔露姨他们都支开。”
陆商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大概是烧迟钝,脑子晕乎乎,时竟没搞清楚黎邃在说
“为什?”黎邃又重复遍,眼神不依不饶,仿佛非要将他看穿似。
陆商疼得后背全是冷汗,承受不住,勉力站起来,转身上楼。
错身时,黎邃拽住他胳膊,不甘道:“你又要逃走吗?”
四目相对,陆商低声道:“和你没什好说,你连20岁都不到,知道什?”
黎邃看着他,眼神渐渐变,“你真以为什都不懂?”
那双贯深邃眼里,此刻却溺满悲伤,陆商头次如此强烈意识到,坐在他对面,是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男孩。
“点点都没有吗?”黎邃极力忍住眼泪,眼中甚至带上乞求,哽咽道,“你对好,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心脏配型原因吗?”
陆商沉默以对,黎邃接连质问像无数玻璃渣,直扎在他心口,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无法回答,他也说不出口。
“知道。”黎邃自嘲似点点头。
陆商似乎很累,就这看着他,张张嘴,却最终什也没说。
逐步贴近陆商,垂眼道:“在训练营出事时候,你为什要费尽心力来找,甚至不惜动用军方力量?在东彦实习时候,你为什表面上不闻不问,暗地里却为扫清障碍?喝醉酒亲吻你时候,你为什不拒绝,又为什,会对起反应?”
黎邃目光沉沉,缓慢地将他收进怀里,贴着耳边道:“陆商,你知道看见你躺在手术台上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每天看你这辛苦,有多想把那些让你劳心费神人全部赶走吗,你知道每天睡在你身边,要用多大毅力才能控制住想冒犯你冲动吗,不禁爱你,甚至还想……”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这未完话依然让陆商心惊,他从来不知道,这孩子对他已经到这种程度。
“你别赶走好吗,”黎邃吻吻他后颈,声音里满是委屈,“爱你,别剥夺待在你身边权利。”
陆商下意识缩缩脖子,黎邃抱得很用力,仿佛怕他逃走似,拽得他手腕阵阵发疼,不由挣挣,“你先把手松开……”
“这年来,直在找,有什办法能让你健康起来,想过很多办法,问过很多人,查过很多医书,可唯独没想到,能让你好起来东西,竟然在自己身上。”黎邃露出抹苦笑,“陆商,其实很高兴,至少……至少你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从见到陆商进门那刻,黎邃就放弃,他认命,他心里有个自己都不愿承认事实:哪怕知道陆商要挖他心,他也会义无反顾地把心掏出来给他。
“够。”陆商忽然打断他,声音压抑,“是不可能做心脏移植,你不必说。”
“为什?”黎邃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带着尖锐探寻。
这目光让人无所遁形,陆商不愿与他对视,撇开眼,他浑身都在发烫,耳鸣得厉害,胸口也阵阵钝痛,实在是没力气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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