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还是那副温文尔雅样子,简单风衣穿在他身上总是格外显气质,眉眼比从前柔和许多,高挺鼻梁上架着副细边眼镜,看着多几分书卷气。
“你怎戴眼镜?”黎邃笑道。
“朋友送,防辐射,”陆商推推镜架,“好看吗?”
黎邃看得挪不开眼,“很适合你。”好看不是眼
其实并不尽然,同样经历过伤痛喜悲,承受过起伏跌宕,偏偏就有人能保留对这个世界最初感受,爱与恨都纯粹得无以复加,任时间长河如流水,他自持杯清澈。
这世界从来没有什既定轨道,孩子们未必都幼稚天真,成年人也未必都懂事可爱,有人用时间雕琢心,有人以心雕琢时间,随波逐流很容易,赤子之心却很难。
陆商坐在藤椅上,看黎邃在客厅专注地整理他行李,他想,正因为这样,眼前这个人才显得分外珍贵吧,因为他有颗真正、深邃透亮匠心。
年后,国际机场。
黎邃大步从机场走出,目光锁定在路边辆黑色轿车上,微微笑,从容走过去。
东彦年假还没过完,闲暇时间充裕,两个人便窝在家里,做做饭看看书,过几天真正意义上夫夫生活。
他们难得有这平静悠闲时光,黎邃简直都不想走,这个时候他才理解古代那些君王为何会耽于美色不肯早朝,要不是顾及陆商身体,他也恨不得日日夜夜粘在陆商身上。
可黎邃心里明白,岁月静好固然令人沉溺,但对他来说为时过早,至少现在还不行,陆商病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会复发,他如果不尽快强大起来,找到种完美解决办法,眼下再美好,将来都会成为泡影,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每次只要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肩上责任格外重大。
新年刚过,切都是新开端,东彦和牧盛运转如常,海南项目也在稳步进行中,倒不需要太操心。陆商抽空和几个朋友聚聚,席间带上黎邃,两个人什都没说,旁人却从细枝末节里看出端倪。
“你们在起?”徐蔚蓝走时偷偷拉住陆商问。
“陆商。”拉开车门,见到日思夜想人,黎邃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上去,将他拥进怀中。
“饿吗?”陆商笑,捏捏他肩膀,“好像结实点。”
“不饿,飞机上吃过。”黎邃松开他,偏头朝前座位置打个招呼,“袁叔。”
袁叔点头回礼,问:“现在回家吗?”
“回家吧。”黎邃道,拉住陆商手,恋恋不舍地注视着他,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缺失份额次性看回来似。
陆商望着黎邃背影,露出个微笑,“嗯。”
徐蔚蓝感慨阵,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只笑着说定要请他们吃顿饭才是。陆商应,与他所料不差,没人会反对他谈恋爱,这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晚上回去,黎邃把做好钓竿架并送给他,纯手工制作,诚意十足。陆商看着上面雕刻字母,轻轻笑,“还是你?”
黎邃亲亲他,“是们。”
年纪越大,对这个世界反应就越来越淡,小时候个笑话都能乐得满床打滚,长大后却连嘴皮都很难掀下,所以成年后,很多人总觉得轻易会被感动人都太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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