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抬手便关头顶灯,客厅里霎时间只余壁炉火光微微晃动,两人跳跃影子倒映在墙上,陆商轻轻靠过去,微微仰头
这件事他确处理得不妥,虽说出发点是为顺利把人捞出来,但人进去时候厂子还好好,出来人员已经散大半,甚至中间有仇家来寻事,把大门都砸烂,看到这个场景,多少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说白,他就是对人与人间那点微妙关系变化不够敏感,以为都像他和陆商之间那样简单纯粹,再怎也不会产生隔阂。
左超连日避而不见终于让黎邃崩溃,晚上回家,远远看见客厅壁炉里发出火光,与屋外严寒形成强烈反差,温馨气氛渲染下,他不由泛起阵委屈。
“回来?下午钓只乌龟,明天周末,陪去买个缸吧,把它养起来。”陆商在水池边逗弄里面只乌龟,半晌没听到回答,回头看眼黎邃,见他脸疲惫模样,神色微变,问:“怎?”
“没事,有点累。”黎邃上前抱住他,什话也没再说,就这安静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耳朵也耷拉下来似。
陆商察觉他情绪有异,肩膀松松,伸手回抱他,拍拍背,是安慰意思,笑道:“受委屈?”
持不肯放人,看守所天天带人来要人,闹得非常厉害,两边僵持不下,有愈演愈烈趋势,终于上面人先扛不住,大手挥道,按正常流程办,任何方都不准再插手。
十天后,左超终于如愿被释放,黎邃带着人去接他时候,心情因为这两个多月反复起伏,反而分外平静。
“先回竹苑吧,大嫂肯定着急。”徐蔚蓝办完手续,上车道。
短短两个月,左超至少瘦二十斤,脸颊都凹陷下来,所幸人精神倒是不错,挥挥手道:“她就会哭,才懒得去招那个晦气,带去车厂先和兄弟们见个面。”
话出,黎邃和徐蔚蓝都愣下。
黎邃只是抱着,全身恨不得趴在他身上不下来,腻歪阵,才闭上眼轻叹声,“陆商,人与人之间,好难啊……”
陆商并没有去问是什事,也没有反驳他,只是任他抱着,抬手揉揉他脑袋,“觉得辛苦吗?”
黎邃如今高他截,揉脑袋还得抬高胳膊,被揉人很是受用,舒服得主动在他手上蹭又蹭,闷闷地“嗯”声。
陆商被蹭得手心发痒,轻轻笑,“来,眼睛闭上,给你点能量。”
黎邃于是退开些,乖乖闭上眼。
黎邃顿时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件事,“……车厂,给解散。”
左超闻言,回头看他,那目光看得黎邃无处躲藏,半晌只闷闷地“哦”声,便再未说过任何话。
黎邃把人送到家,始终觉得不安,想去找左超说清楚关厂子缘由,在竹苑门口徘徊阵,见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团聚互诉衷肠模样,又不好去打扰,只好郁郁地回陆家。
终于解决心头件大事,黎邃却没有点高兴神色,这些天他反复给左超打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黎邃起初以为左超是才出来事情太多没空接,后来无意听到徐蔚蓝打电话内容,才发现左超并不是没有空接电话,而是专门不接他电话,这种刻意回避反而让黎邃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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