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商裹着毯子坐在沙发看他,像只嗷嗷待哺雏鸟。
“你晚饭怎没动?是不舒服吗?”黎邃只穿件宽松单衣,围着围裙,露出性感背影。
“忘记。”
黎邃抽空回头看陆商眼,发现陆商直在盯着他,笑道:“你看做什?
陆商稍稍滞,握住他手,十指交缠,低声道:“黎邃,们不能有宝宝,你遗憾吗?”
黎邃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时呆住。
“你如果想要,可以去做代孕,”陆商继续道,“不介意。”
他说得十分诚恳,黎邃听着却极不是滋味,陆商必然是因为左超有孩子而联想到他们,这个男人平日里从不表露对死亡恐惧,但心底里多半是在意。陆商是怕他自己哪天离开,剩下他孤身人,如果留个孩子,将来好歹还有亲人陪伴,是个慰藉。
“你在说什傻话,”黎邃感到阵鼻酸,想到这个人半夜不睡去考虑这些,他就心里揪着疼,伸手把陆商揽进怀里,“你知道有多爱你,谁也取代不,亲生也不行,也不想把自己分给别人,现在也好,将来也好,全是你个人。”
黎邃到家时,客厅没有人,卧室里只亮盏床头灯,陆商已经睡。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在床边坐下,陆商睡着时候总是身体不自觉蜷缩,很容易让人生出从背后抱上去欲望,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细碎刘海随意地散在额前,嘴唇轻抿,微微有点苍白。这睡颜他看千百遍,依然回回都心动不已,沉溺片刻,忍不住伸手把刘海撩开,在额头印下吻,又细致地掖掖被子,这才转去浴室洗漱。
有时他也觉得奇怪,常听人说爱情是消耗品,在起久,两个人之间就会趋于平淡,可他在陆商身边两年多,越是深入解,越只觉难以自拔。陆商举动,说话声音,微笑角度,浑身上下都让他觉得迷人得不得,即使什都不干,就坐在这里盯着他看整天,黎邃也丝毫不会觉得腻烦。
他洗澡动作放得极轻,出来时陆商却还是醒,眯着双眼看他。
“吵醒你?”他歉意道,爬上床从背后拥他入怀。
陆商似乎还想说什,黎邃紧紧胳膊,打断他道:“好,以后不要提这个,你喜欢孩子,那们去给左超宝宝当干爹,你是干爹,是干爸,怎样?”
陆商轻轻笑,“那这孩子将来养老任务繁重。”
黎邃松开他,碰碰额头,“有呢,养你。”
两个人又依偎着说会儿公司事情,都没有什睡意,陆商是白天睡多,黎邃则是太高兴,说得肚子都咕咕叫起来,干脆起床做点夜宵吃。
“太晚,红肉难消化,给你煎份鱼排吧。”黎邃在冰箱里翻翻。
股热气霎时从后背传来,陆商枕上他胳膊,轻嗅阵,“酒气不算重。”
“只喝点,左大哥说他要戒酒,”黎邃吻吻他耳朵,“给你小乌龟买个缸,放在楼下。”
陆商“嗯”声,黎邃察觉他有点鼻音,略微抬下头,“感冒?”
“没有,睡得有点闷。”陆商转个身,与他面对面躺着。
黎邃见他低垂着眼,睫毛微颤,不由颗心提起来,肯定道:“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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