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身体虚弱,又经过早上这场,陆商挨着床没多久,就扛不住席卷而来困意,渐渐睡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悄然进屋,坐在床边看他很久,又手法轻柔地替他按摩眼眶,到天黑都没有离开。
陆商霎时感到阵无力心焦,任由黎邃牵着,慢慢走出会议室。黎邃脚步很慢,明显在照顾他,嘴上说着不想和他说话,可每到有障碍物和台阶地方都不忘出声提醒,只是提醒得特别简略,陆商心知他是因为生气不想多说。
路开车回到陆家,这里没有外人,下车时候,黎邃根本没打商量,直接把人横抱进屋。
“药是哪种?”
陆商听到阵翻找声音,知道黎邃正在气头上,说话多半也听不进去,小声说两个药名。
药分量刚好,水是温热,陆商吃过药,黎邃摸到他后颈偏凉,再探,贴身衣服都被汗湿,黎邃动作顿,呼吸颤颤,极力忍住什,才转去浴室放热水给他洗澡换衣服。
上文件撤,还顺手带上门。
偌大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陆商那阵耳鸣终于消退下去,听见动静,缓缓朝黎邃转过头。纵使他看不见,那瞬间,他还是感觉到股灼热到让人无处躲藏视线。
黎邃神情凝重,就这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心疼、质问、悔恨、担忧……眼里翻滚无数情绪像泄洪似,再无顾忌,顷刻间全部倾泄出来。
陆商倏然怔,手指不自觉抖动下,暗暗叫糟。
……孩子生气。
期间,黎邃动作直放得很轻,对他看不见状态也十分照顾,可就是不理他,陆商主动开口两次,黎邃都直接当没听到。
露姨见他们之间不对劲,似乎想过问,被黎邃制止,只交待让她给陆商煮碗清淡粥。
全过程陆老板表示相当郁卒,他现在看不见,只能任人摆弄,说话没人理,基本上就等于被人隔离。
黎邃口口喂他吃完粥,把他抱到床上,下指令:“睡觉,休息。”
陆商哪里睡得着,刚想开口说点什,黎邃已经关上房门出去。黑暗中,他只好闭上眼,心情复杂地轻叹声。
黎邃直没有说话,就这盯着他,贯游刃有余陆老板此时也不由紧张起来,光骗人不说还瞒这久,这件事他到底还是心虚。
陆商等片刻没等到他开口,彻底不淡定,虚弱地扶着椅子站起来,刚要迈步,腰上忽然多只手。
黎邃紧紧扶住他,生怕他摔似,抬脚把附近凳子踢开,声音因为情绪起伏剧烈显得有点嘶哑:“……站得稳吗?”
陆商点点头,他脸色本来就好不到哪儿去,此刻因为紧张显得更加苍白,反握住黎邃手,不安道:“黎邃,……”
“现在不想跟你说话。”黎邃哽咽地打断他,开始牵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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