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准备夜宵吗?”露姨怎都不放心。
“煮点清粥,用砂锅温着,麻烦。”说完,黎邃给陆商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出院子。
陆商大约是烧天,整个人不太清醒,有气无力地靠着。
黎邃又急又担心,边开车边不忘在等红灯时去牵他手,“能听见说话吗?”
陆商拽着他手没答,车灯绿,黎邃不忍心抽出来,干脆握路。
如此志短,这辈子注定是成不什优秀商人,不过,陆商想,或许他可以努力去成为名优秀爱人,至少是命长那种。
黎邃信守承诺,每天都坚持等他醒再走,可惜陆商入冬后身体越发容易疲劳,常常等不到他回来就睡。
周末黎邃抽点时间,好不容易趁天黑之前回家,刚进门就看见露姨在楼梯口往上张望,副焦急又无可奈何样子。
“露姨,怎?”黎邃放下东西问。
露姨见到他,总算是见到救星,急道:“陆先生天没吃东西,叫他也不下来。”
黎邃久久地盯着他,目光沉下来,“你是在说东彦,还是在说你自己?”
陆商微怔。
“无论是哪种,想都别想,”黎邃强硬地打断他正欲开口话,“不懂什割舍,只知道如果是重要东西,就定要去争取,你不是最喜欢这点?”
黎邃见陆商不说话,又道:“再说,东彦不是你最重要东西吗?”
陆商看着他坚定不移目光,不由感到阵动容,直言道:“在遇见你之前是,现在,最重要是你,所以不想看见你为东彦受委屈。”
好在梁医生已经回医
黎邃懵怔下,赶紧两步上楼。
房间内光线灰暗,黎邃打开门,见床上人蜷成团,整个埋进被子里,忙走过去,“陆商?怎?不舒服吗?”
陆商额头上层冷汗,听见声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又阖上,只从被子里伸出只手,虚弱地勾住他。
黎邃赶紧握住,把被子拉开角,发现他脸色极差,伸手去探他体温,有点烫,但不像是高烧。
他心中沉,迅速走到柜子前拿两件外套,把陆商整个裹住把抱起来,又让露姨去帮他开车门。
黎邃淡淡笑出来,“放心,你男朋友没那无能,而且生意场上尔虞诈本就很正常,哪有什委屈不委屈。”
说完,伸手把他按进自己肩膀上,“好,闭眼,睡觉,不用担心眼睛,明天天亮,无论你看不看得见,都在你身边。”
熟悉而令人安心气息充盈鼻尖,陆商埋在他颈间,主动伸手抱上去,双手所触及肌肉温热而坚实,充满强劲生命力。陷入深睡前,陆商迷迷糊糊地想,黎邃已经不再是以前小火炉,他是颗炽热而明亮太阳。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无懈可击人,再强大人,也有露出迷茫和不确定时候。重要是,是不是有那个人,能读懂你脆弱,在你松动时候,站在你身侧,轻轻牵起你手,带你走出这段迷雾区。
小时候,陆商父亲教导他要如何志向高远,如何精于商道,如何清心寡欲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直谨遵教诲,恪尽职守,可后来才活明白,他生平所求,不是叱咤于生意场,而是守得人心,合计合计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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