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回到房内,把档案袋打开,里面是几份资料,包括刘兴田出境记录,培训学校银行对账单,以及缴税记录等等。
这些资料明显都是用手机匆忙拍下,黎邃边看边对比,很快就发现个奇怪现象:刘兴田每个月都会固定去次澳门,而每次回来,培训学校就会有批新生入学。
哪有这巧事,他又不是去澳门招生,黎邃皱眉,又翻出培训学校缴税记录番浏览,不难发现,每个月税额与收入明显不符。
他心中渐渐有些眉目,事不宜迟,立刻叫来袁叔,开车去孟府。
“孟小姐?”
周围人很快将他挤出去,担架床被推上飞机,时间紧急,梁子瑞也来不及多说,只朝他挥下手,便指挥人关上舱门。
黎邃停在原地,手中还残留着陆商冰凉手温,他看着飞机缓缓启动,渐渐飞离地面,只感觉自己心也仿佛随着这架飞机被起带走,连依维柯什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回过神时,眼中已满是泪水。
雪又下起来,洋洋洒洒地落在空旷机场,冷风阵阵刮过,大地发出悲戚呜咽声,黎邃个人站在雪中,静静地待很久才回到车上。
还没有到可以松懈时候,黎邃默默握紧方向盘,把车开出机场,这次,他不光要保护好陆商,连带东彦、陆家,还有陆商未完成那些,他统统都要握在手里。
大雪之中,架飞机和辆汽车以完全相反方向迅速远离,他们就像对即将前往前线战士,在短暂告别后,奔赴各自战场。
眼上出现什意外。
黎邃想想道:“找家酒店,越热闹越好。”
袁叔把他送到市中心,酒店楼下就是商业街,过午夜依然门庭若市。黎邃进去开间房,洗个澡小睡会儿,天黑下来后,他看眼时间,乔装出门。
好在训练营里学过反跟踪技巧还没忘,黎邃从后门溜出来,混入人群中,迅速上辆旧皮卡,往郊区方向开去。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心。
接应地点是早就安排好,在郊外个小型机场,黎邃到时候,飞机已经停在那里。他坐在车上等会儿,就见两辆依维柯先后开过来,接着,辆担架床从车后推出来,同时车上下来几个人,起围着将担架床送上飞机。
晚上,黎邃回到酒店,左右睡不着,开始整理手上东西,为明天股东会做准备,刚整理到半,门口突然有人敲门。
“谁?”黎邃问。
“客房服务。”
黎邃听到熟悉女声,拉开门。
杨秘书全身裹得厚厚,塞给他个档案袋,两人交换个眼神后,言不发地离开。
隔着不近不远距离,黎邃在人群缝隙中,影影约约见到陆商躺在床上侧脸,心脏猛地紧缩下。
看着人被越推越远,他压抑整天担忧在那瞬间汹涌而出,竭力忍忍,还是没忍住,突然开车门跑过去。
梁子瑞正戴着口罩,脸严肃地指挥他们动作,见到他出现,愣会儿,竟忘去拦。
黎邃直接越过他,扒开人群,在前进担架床中握住陆商手。
“你要活着,等来找你……”黎邃认真道,俯身在陆商紧闭眼睛上印下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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