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反应下,才明白这位“大驾光临”“园主夫人”说是谁,他已经习惯周辰瑜这副样子,这会儿只是无奈地瞥他眼,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两人刚刚就座,楼下就传来声惊呼:“哟,园主亲巡?难得。”
楼梯上“哒哒哒”地走上来个笑意盈盈年轻姑娘,周辰瑜对晏朝介绍:“们这儿服务部主管,江莉莉。”
他又冲江莉莉说:“最近不是录节目,就请小晏老师来咱们园子里坐坐。”
江莉莉看到晏朝,激动道:“哎呀,小晏老师,可喜欢你!刚看完你们节目,超有cp感!”
这对名字取自《别赋》,起得寓意无穷,仿佛是对现实世界映射般,当真妙不可言。
周辰瑜有些惊讶地看他眼:“连这都会背?不愧是北大学霸。”
说着,他熟练地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带着晏朝从后门直接上剧院二楼。
内部虽然是普通剧院构造,但整体装潢却与西式剧场现代主义风格迥然不同。
吊顶灯被做成典雅花灯形状,镂空雕花楼阁台榭,清色八仙桌和红木椅,正前方是个拉幕式箱型舞台,舞台上方挂着块牌匾,上书“夏簟清兮”。
影视圈发展副业,工作确实也忙,两人除固定商演和专场之外,小演出基本没有。
而相声界有个不成文规矩,已经成角儿搭档,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捧哏是不能随随便便借给其他人捧,因此周辰瑜也有好些年没怎在小园子里正经说过相声。
他不常在园子里说相声,平时闲着也没什事儿,周卯钦索性就把管理夏清园任务交给他,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可劲儿地造。
没想到周辰瑜把园子造得还挺像模像样,几年下来,夏清园不仅扩大规模,还形成波固定观众,培养出来几个年轻小角儿,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就连曾经手遮天冬凝园,如今也难以望其项背,想来那边儿也少不眼红嫉妒。
“是吧,也觉得,”周辰瑜说,“沉鱼落雁是……”
“是假,”晏朝冲江莉莉微微笑,“别理他。”
江莉莉笑得花枝乱颤,把手上端着套茶具摆在桌上,又对周辰瑜说:“马上开始检票,劳烦您自个
恍惚间,不由得让人生出种置身百年前戏园子里感觉。
“看见没,都是朕打下江山。”周辰瑜自豪道,“前年才翻修过,又加百来个座儿,比以前宽敞不少。”
说着,周辰瑜带着晏朝进二楼正对着舞台间半包厢:“就这个位置,可是咱们这儿最好吊票视角,每天开票都是秒钟不到就没。”
晏朝揶揄他道:“人家粉丝抢票多不容易,你就这样滥用职权。”
周辰瑜理直气壮道:“园主夫人大驾光临,滥用下职权怎?”
车辆驶入繁华主街道,远远地就看到前方街头那块惹眼牌匾,黑底红字毛笔书法,是周寅春老先生亲笔。
“夏清园”三个大字,风骨遒劲,古色古香,仿佛昭示着它数十载雪雨风霜。
晏朝喃喃道:“夏清园,冬凝园。”
周辰瑜挑挑眉:“师爷起,好听吧?”
晏朝说:“夏簟清兮昼不暮,冬釭凝兮夜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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