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久未发言魏辰轩忽然抬起头,“可究竟谁是家人?蓼风轩少班主是谁?周卯钦。如今最炙手可热夏清园儿当家是谁?周辰瑜。说到底,蓼风轩还是姓周呗……”
他话还没说完,魏卯霖就惊愕地瞪大眼睛,他猛地转过身,扬手就给魏辰轩巴掌:“混账玩意儿!胡说八道什呢!”
他这
大家都没想到是,看似从来不问朝政老爷子,实际上对这内里小九九却是清二楚。
就听老爷子叹口气:“人上年纪,就想求个苟且偷安,乱七八糟事儿,能少点儿,就少点儿。可你们这些年轻人,个个儿,就是不想给安生。”
魏辰轩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却依然挣扎道:“师、师爷,们求也是这个安生,只是有人,他偏不肯让们安生。”
周寅春看他眼:“既然连这点儿安生都守不住,倒不如就把它交给能守得住人吧。”
老爷子这句话轻飘飘,却如同阵凉飕飕风,刮在魏辰轩脸上,直把他脸打得生疼。
年轻人来……”
没等他说完,魏卯霖就蓦地拉下脸:“正和你师父说话呢,没你插嘴份儿。”
关辰枫被他怼,也不敢再吭声,他忿忿地低下头,咬紧嘴唇。
周卯钦脸色也沉沉,但还是努力地保持着平和语气:“关辰枫说得也没错,他们去搞这些所谓‘幺蛾子’,可不也确实卓有成效?眼见着他们夏清园儿生意是蒸蒸日上。”
魏卯霖冷笑声:“夏清园儿,夏清园儿,张口闭口就是夏清园儿。看现在里面外面人都是样,只知道有夏清园儿,不知道有蓼风轩。”
他讷讷道:“师爷,您这话意思是,周辰瑜这事儿,您就打算这着?咱票,不卖?那咱还开不开箱?”
关辰枫看他眼,心直口快道:“什叫不卖?你们赶紧把黄牛票都吐出来,咱不就能开箱。”
屋里瞬间陷入片诡异安静,连空气都仿佛静止。
就听周寅春幽幽地开口:“咱们曲艺人,无论什时候都得记住,座儿永远是第位。过去那个年代,咱们是戏子,是下九流,座儿就是咱们衣食父母。如今日子好,咱们地位提高,可挣钱也是要讲道义,靠座儿来发这不义之财,这才叫忘本。”
老爷子顿顿,又语重心长道:“蓼风轩风风雨雨,也有几十载,大家子人在起,难免有磕磕绊绊。可说到底,咱还是家人,无论谁好,那都是咱蓼风轩好。为这眼前点儿蝇头小利,和自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不值当。”
许久未发言周寅春这才抬眼看看他们,脸上表情依然不动声色:“怎着,屋子里暖气烘得太热,个个儿都要被烤着?”
老爷子开口,众人时间都噤声,就听他接着慢悠悠地道:“不是说这回开箱事儿,又扯这些乱七八糟做什?”
魏辰轩这才说:“师爷,咱就说回开箱,周辰瑜这次要是不肯让步,咱们这箱就没法儿开。”
周寅春抬眸看他眼,问:“你想让他怎让步?让座儿都去买万把儿块钱票?”
他说完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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